“有難度啊。”程錚扯了扯耳朵,咧嘴道:“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就是想找點事做了,但是又不知道從那裏搞起,想寫點民謠吧,肚子沒多少墨水,隻是瞎寫了一點零碎的東西,東拚西湊一下,也不知道算不算民謠。”
林吉利皺眉,然後舒展開來,道:“你寫的東西有帶在身上麼?民謠我還是懂一些的,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程錚把塞在口袋裏的紙張拿了出來,林吉利看了一眼揉成皺巴巴的紙團,道:“下次你可以找一張幹淨整潔的紙。”
程錚讓她先看著,自己低著頭把剩下的麻辣燙風卷殘雲的吃完。
林吉利拿到稿紙後,細細的閱讀寫得潦草的歌詞,忽然眼睛一亮,準確的從雜亂潦草塗鴉成一團的歌詞裏找到了譜子,輕輕的哼唱了出來,“借我十年,借我亡命涯的勇敢,借我的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借我縱容的悲嗆與哭喊。”
塗鴉的歌詞到這裏戛然而止,林吉利清唱完後,疑惑的看了一眼程錚,問道:“後麵呢?”
程錚嘿嘿笑了一聲,靦腆的搖搖頭,道:“後麵的暫時還沒有想出來。”
林吉利皺眉,道:“真是吊人胃口。”
程錚攤手道:“因為不知道後麵該怎麼寫下去,感覺就像是在一團亂麻裏抓住了一根線頭,但是怎麼抽都抽不出來,於是就卡住了。”
然後又很誠懇地道:“林師姐,要不你幫我看看?”
林吉利忽然問道:“這個是你原創的還是你聽別人唱過的?”
程錚睜眼瞎話道:“我自己的。”
反正這個時候謝春花和他一樣還沒長大,還不知道窩在哪個角落裏讀高中,還不是那個拿著吉他唱著民謠,紅遍半邊的那個女歌手。
林吉利噢了一聲,把他寫的稿紙用手機拍了下來,道:“原稿你留著,我拍個照片回去琢磨。”
程錚看了一眼林師姐的手機,微微咂舌,這個年紀就用手機了,她家裏人對她也真夠寵的,不過也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林吉利並不缺錢。
程錚和林吉利起身開始往西街那邊走去,一路上又到了民謠和吉他上去了。
程錚問道:“林師姐,你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聽民謠了?”
“啊?”
林吉還在想之前的稿紙,回過神,程錚又問了一遍。
她想了想道:“那隻是現在,很久以前,民謠也隻是很眾的音樂,就像現在的爵士樂,還不被大多數人接受。”
程錚問道:“那為什麼現在又有人喜歡了呢?”
林吉利道:“時代在進步是一個原因,充滿熱血與夢想的青年越來越多了,抱著一把吉他,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彈著無人問津的的歌謠,來一次走就走的旅行,多麼美好讓人向往。”
“另外一個原因是窮吧,學生時代,大家都沒什麼錢,玩不起鋼琴,尤克裏裏、口風琴什麼的,但是吉他不同,買一把吉他才多少錢?貴的也就一千多塊錢,便宜的也就兩三百,玩法都是一樣的玩法,所以幹脆選了最省錢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