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支商隊離開之後,緊接著又有幾支商隊離開。
郭少陽就怕辛辛苦苦返回西漠,最終看到的是一片破敗之地。
本來這個世界的生活就單調乏味,如果再跑到一個人煙稀少之地,哪怕可以修煉內家真氣,也會非常無聊。
“還好,沒有我想像中那般荒涼!”郭少陽看到連續幾支商隊,心中擔憂也少了很多。
“走吧,我們也進城!”李莫愁等到商隊離開之後,看到郭少陽還沒有進城的意思,不免提醒了他一句。
與李莫愁打馬並肩而行,在城門口終是被人攔了下來。
一名大漢將手中雁翎刀橫在空中,朝著郭少陽淡淡開口道:“入城,每人十個銅錢,牲畜二十個銅錢。”
在大漢麵前地上,已經擺了一個大木桶,裏麵有著零星幾枚銅錢。
顯然,這是遇到收入城費的了。
他雖然話聲音不大,但看向郭少陽和李莫愁的眼神,卻是沒有半分敬畏,也沒有半分好奇,就仿佛看待尋常人一般。
以郭少陽和李莫愁此時的模樣,不鶴立雞群,但也絕對能稱卓而不凡。
但對方一個守門之人能泰然處之,顯然見識不凡。
李莫愁聽到大漢的話,黛眉一皺,就要開口話。
但郭少陽卻先她一步做出了反應,直接從懷裏掏出一串銅錢,啪地就扔到了大漢麵前的木桶裏。
大漢隻是斜眼瞟了一下,確認銅錢沒有少給,也不再話。
就連他的眼神都不再郭少陽身上停留,而是望向了遠方際,好像在出神一般。
等到入了城,李莫愁終於沒忍住開口道:“以前我神墓派可沒讓人幹這種事情,現在的人心真是黑了,連入城都要收費了。”
郭少陽聽了李莫愁的抱怨,嘴角抽了抽,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守門收錢的大漢屬於哪方勢力,但對方絕對不會是沙城本地人。
而從對方剛剛的表現來看,也隻是將守門收錢當成了一件差事來應付,並沒有在他們兩人身上有多一絲停留和關注。
顯然,這個守門收錢的家夥,心不在此,或者是誌不在此。
也許對方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才會被安排來守門。
至於其背後是什麼勢力,他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
對方收進城錢這一件事,郭少陽覺得這個勢力沒有任何做的不對的地方。
畢竟任何勢力,不管是大晉朝廷,還是江湖幫派,都需要大量的收入來維持他們手中力量。
而以前的神墓派的發展,用現在郭少陽的眼光來看,就有些偏道家的無為了。
既然司馬家實力強大了可以登九五之尊,其他宗師也能推薦家族子弟、門派弟子占據朝廷高位,為什麼神墓派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卻過得那般低調?
以前的神墓派那套做法,隨著門派高層的戰死,他也將之拋開。
現在,他既然來了,而且是冒著危險又回到了西漠,自然不允許神墓派再回到過去那種生活。
李莫愁既然隻關心神墓派傳承的問題,那就讓她負責收攏一些幼孩童教導,為神墓派培養真正的核心弟子。
而他郭少陽,自然就要向這沙城附近幾個城池的勢力出手。
一個組織,如果想要快速發展壯大,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共同的目標,拉攏一批誌同道合的人。
當然,郭少陽沒有時間和精力,也沒有那份能耐製定一份龐大的計劃,所以,他不可能去拉攏一批人。
好在這個世界是以武為尊,可以將偉力歸於己身,所以他還能行霸道之事。
白了,就是威脅與利誘。
一手大棒一手蘿卜,沒有什麼驢子是解決不了的。
走在沙城的街道之上,郭少陽看著街道兩旁的低矮建築,臉上神色保持不變。
“客官,住店麼?”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幹瘦男子,縮著雙手站在一家木蓬屋前出聲招呼。
而在這個男子身後的屋內,還有一個孩伸出腦袋投來好奇的目光。
郭少陽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他的目光在幹瘦男子臉上打量了一番,確認對方臉上的膚色確實是飽經風霜。再看了看對方腳上穿的一雙破舊布鞋,嘴角露出一翹。
他從懷裏掏出一串銅錢扔了過去,“給我留兩間房,準備上好的馬料。”
等到幹瘦中年人接過銅錢,郭少陽已經和李莫愁離開了。
“為什麼要住在他家?”李莫愁轉過頭來,看著郭少陽開口問道。
“他是本地人!”郭少陽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