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9:物是人非(1 / 2)

“外務堂?”李莫愁在看到巴掌大黑色盾牌的時候,整個就嗖地躥到了薛大春麵前,一把將對方手中盾牌取到了手裏。

郭少陽也沒有想到,過去了半年多,除了他和李莫愁,神墓派居然還有其他人活了下來。

不過旋即他又釋然了。

神墓派不管怎麼那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哪怕其門人再怎麼少,也不可能在那一戰中被人全堵在門派裏。

隻是不知道實際上還有多少人活了下來,他們又要什麼時候才有機會重聚。

他發現對方的盾片與自己腰間那一塊非常相似,隻是比自己的要一號。

自己的盾牌材質特殊,至今他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材料製作的。

但薛大春拿出來的盾牌,隻是普通的玄鐵打造。

李莫愁的激動也隻在一瞬間,將盾牌拿到手裏後,她又恢複了冰冷氣質,開口詢問道:“薛大春?隻有一個令牌可不能證明你的身份!”

聽了李莫愁的質疑,薛大春臉上不僅沒有不快,反而更加激動起來,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起來。

噗通一聲他就跪到了地上,雙手更是在胸前衣襟上一扯,刺啦一聲就將衣袍撒開,露出了青色盾牌紋身。

紋身的顏色已經淡了很多,並且還擴散了一些,顯然不是近段時間紋在身上的。

“在下薛大春,父親薛遠山,祖父薛萬徹,自練習祖傳內功心法《搬山莽牛勁》前六層,已經開始修煉第六層。”罷,薛大春雙手呈拳就砸向了地麵。

啪地一聲,地麵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薛大春的雙手破了皮,滲出了絲絲鮮血。

薛大春將雙手上的鮮血向自己身上紋身抹去。

肉眼可見他身上的青色盾牌紋身慢慢向暗色轉變,最終在變成灰色之後不再有變化。

“除了你,還有多少人?”李莫愁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三個!”隨著薛大春的話落,三個七八歲的孩走了出來。

三個孩雖然不似薛大春臉上皮膚粗糙,但一樣沒有什麼血色,郭少陽甚至不能分辨出他們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來,給師姐、師兄磕個頭!”薛大春眼神透出一抹慈愛,伸手將三個孩子拉到自己麵前,並讓他們一一跪了下來。

看到三個孩兒一溜地跪在自己麵前,郭少陽沒有伸手去扶對方。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接受。

受了三個孩兒的禮,也就意味著從今往後,他就有了照顧對方的義務。

確認了雙方關係之後,李莫愁拉著三個孩兒離開了,郭少陽和薛大春卻是攀談了起來。

在郭少陽的猜測之中,神墓派門派被人擊破後,他們一行能逃去後,基本靠那位宗師的拚命爆發。

他也曾想過神墓派應該還有一些散落在外的門人弟子,他們或許因為某些原因存活下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五行門聯合其他幾位宗師殺上神墓派並不是一時興起,也不隻是明麵上那些人出手。

通過馮開山的記憶,他知道了這其中居然牽扯到了大晉皇室一位皇子,就知道神墓派哪怕有散落在外的弟子,日子應該都不好過。

隻是今通過薛大春的話才知道,神墓派散落在外的門人弟子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神墓派被滅的消息傳開之後,除了他們一行一百八十三人被追殺,其他人一樣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敵人圍殺。

就薛大春所知的,在沙城中,隻要與神墓派門人弟子走得近的人,都受到了打擊報複,甚至全家被滅的下場。他是在遭受重傷之後才機緣巧合下逃出了沙城,等他養好傷再回到沙城後,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

沙城裏麵一切都變了,當初向他們出手的人不知去向,原本的本地勢力也消散一空,隻有青木幫一家獨大。

也許是青木幫帶走了太多本地青壯,重新回來的薛大春居然沒有被人認出來。三個孩的家人原來都是神墓派外務堂的人,也許是當初他們貪玩在外麵沒有及時回家,反而躲過了殺身之禍,最後流落到了貧民窟被他撿了回來。

“難道都是一群犯了煞孤星的人?”郭少陽在了解了這一切之後,心中不由感歎起來。

“你現在什麼實力?”最後,郭少陽還是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差點一流境。”薛大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作為一名年近三十的人,還沒有邁入一流境,在神墓派中,哪怕是外務堂中,確實有些丟人。

神墓派有規定,外務堂之人,隻有將最基礎的《搬山莽牛勁》前六層修煉完,實力達到一流境後,通過門派考驗才能傳授更高的功法,也就是《搬山莽牛勁》後三層。

《搬山莽牛勁》九層全修煉完,才有機會修煉《氣海莽牛勁》。

《氣海莽牛勁》隻有三層,與《搬山莽牛勁》九層合在一起,即是《莽牛勁》全套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