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地一笑,他緩緩地輕啟薄唇,“一言九鼎!錢我有得是,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得到!”
可是,母親一臉臘黃的病容浮現於腦海,主治醫生無情而冷漠的話再次浮於心頭。
“莫,你母親手術必須盡早安排!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想到這裏,她再不猶豫,一咬牙,勇敢地抬起了頭,下了床,努力擠出一抹她認為最嫵媚的笑朝他緩緩靠近。
“過來!快點!”他不耐煩地衝著她吼。
說著拉住她的手大力地拖了起來,攔腰抱起,大步地朝床邊走去。
當她被扔在床上的時候,柔軟的床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拋了起來。
一陣暈眩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看著我!”她聽見他不容置疑地命令著。
無法抗拒地睜眼,卻看不清他的容顏。
拚命地眨著眼睛,隻是想將淚霧驅散開去。
“該死!”他卻憤怒地詛咒了一聲,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她不能推開他,也不敢閉上眼睛自我催眠,隻有雙手痙攣般死死地揪住身邊的床單,一緊再緊。
他的身子緊緊地壓著她,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在她那如絲緞般光滑柔嫩的肌膚下的那顆心髒正激烈地跳動著。
莫名的欣喜,莫名的心動讓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認真而陶醉地享受著她的美好。
當感覺她快要窒息的時候,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
無意中看到她那狼狽不堪而哀婉無助的眼神,心就不由自主地軟了!
暗暗地詛咒一聲,他摸到了床頭的遙控器,熄了所有的燈。
黑暗重新籠罩了一切,而他很清楚地感覺到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在害怕,在羞怯……
她悄悄地鬆了口氣,心想這一次他似乎很滿意。
那麼她付出的一切應該會如他所說的有回報吧?
他的十萬,再加上鄧衛彬的五萬,那麼一下子便是十五萬,這就可以先請醫生安排手術了吧!
想到這裏,總算有些欣慰。
裴宸軒破天荒地的沒有做完後馬上就鬆開一個女人。
說實話,他n久都沒有享受過這麼酣暢淋漓了。
今天,竟然由身邊這個貪錢的女人帶來了!
嗬嗬。這十多萬是值得的!
正出神地想著,她卻輕輕地坐了起來,用床單包裹了身子。
伸手摁亮了燈,悄無聲息地下了床,徑直走到門口,彎腰從那扔得一地的衣服裏麵挑出了自己的衣服快速而略顯慌亂地穿著。
他也坐了起來,拿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並不點燃,隻是含著。
而一雙黑幽得深不見底的寒眸則默默地看著她,帶著一絲研究。
她雖然背對著他,可是仍然感覺到他那銳利的眼神正死死地盯著她。
不禁極其地不自由,隻感覺渾身冷嗖嗖的。
這讓她手忙腳亂。
紐扣反複扣錯。
好不容易穿妥,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穿好之後,她轉過身,有些窘迫地看著他,輕輕地說:“我要走了。”
“是嗎?”
他淡笑,拿了支票本利落地寫上了十萬的數目遞了過去。
又揚了揚下巴,“那衣服堆裏還有張五萬元的支票,你去找找吧。那也是屬於你的。”
“十……十五萬?”
她瞠目結舌,險些握不住他遞過來的支票。
“是的。拿去的。這是你應得的。好了。我累了,要睡了,你走的時候幫我鎖緊門。”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懶得再看到她老是做與她所做的職業完全不符合的表情。
反正都是會接受的,為什麼偏偏要作出那麼一副惶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來呢?
應該開心得要命,奔過來抱住他猛親,然後笑著對他說,謝謝你,老板。
而不是這樣傻瓜一樣的模樣!
“是。那麼謝謝你了。”
他臉上厭惡的表情讓她變得清醒起來,恭敬地對他鞠了一躬,就彎腰在衣服堆裏翻找著。
不出一會,果然看到一張有些褶皺的支票就那樣冷冰冰地躺在她帶來的小包旁邊。
拾起來一看,果然是五萬。
果然是大手筆。
不過一夜而已,她就如此輕鬆的獲得了二十萬,難怪葉紫嬌說他們都是豪客了。
這個世界真可怕。
富有的人錢多得隨手扔,而她卻隻有靠如此屈辱的方式來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