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冷靜下來過後,發現冷了,才察覺到不對勁。
歎了口氣,她踱到走廊盡頭的那麵窗,呆呆地看著外麵朦朧的夜景,心裏卻亂七八糟地想著事情。
突然一股冷風吹來,凍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緊接著就哈欠連天起來,急忙手忙腳亂地關著窗戶。
剛關上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回頭,卻見裴宸軒毫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她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正想上去哄哄他。
卻突然見他一揮手,將手中拿著的她的大衣朝她重重地扔了過去。
她想伸手去接,可來勢洶洶,根本接不住,結果劈頭蓋臉地罩在了她的頭上。
她急忙扯下,有些惱怒地抬眼看他。
雖然早有準備他會對方才自己擅自離席的事惱火,可真看到他生氣,她的心裏竟然有著深深的失望感。
或許,或許她對他還有著期望?
他眉梢一挑,淡淡地說:“今天晚上是不是準備站在那裏站一個晚上?”
她覺得他說話很刺耳,又對他這樣無禮地朝她頭上扔衣服感覺到很惱火,再想到自己走後,他鐵定會聽信鄧衛彬的狡辯,更是憤怒不堪,所以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他繼續淡淡地說:“我警告你,這裏的男人都很色,保不準會以為你是招攬客人的!我數一二三,如果三下之後你再不主動進來,我就會關門!”說完之後,便慢條斯理般地真地數起數來,“一……”
“你混蛋!”她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然後高揚著頭快速地衝了進去。
想到那天晚上在電梯裏遇到的那個女人,再壞的事情她都相信。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現在她就是抱著寧可信其有,而不信其無的心態活著的。
他得逞地一笑,跟進去並關上了門。
剛進去,就看到她站在屋子中央,一反平常的柔順軟弱,揚著臉強硬地對他說:
“裴宸軒,我知道我今天的行為舉止很不恰當。可能讓你覺得很沒麵子。我願意受罰。這樣吧,你扣我的費好了!十萬,二十萬,三十萬,甚至五十萬全扣了都沒關係。可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的是,以後但凡有鄧衛彬在場的場合裏,都不要叫我去。勉強我去了,隻會像今天一樣鬧得不歡而散!白白給你添堵。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其它什麼事情都可以依著你。”
一口氣不間斷地說完後,她悄悄地喘了口氣,然後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你不是一向看重錢的嗎?怎麼突然又不在乎了?”
他聽著她那像宣誓一般的言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有些東西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可他殘忍地毀掉了!”
心裏突然一種刺痛讓她不由低了頭,咬牙輕語,但隨即又堅強地抬頭,“給我答案,同不同意?”
“同意。”
他一點頭,輕飄飄地說。
“你說真的?”
“真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呃。你不生氣?”
“錯在他。他不該背後說人是非,而且是存在私人的目的,害得我的女人在人前抬不了頭,他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該生氣的人是他,不是你!”
他臉上戾氣暴增,讓她心一驚,小心翼翼地問:“他全都告訴了你?你不會是揍了他一頓吧?”
“對於那種人,揍他是輕的。我要他嚐嚐沒錢的滋味。”
他冷哼,走到酒吧前倒酒。
“算了!不必為了我跟他計較了。我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她想起了鄧子琪,心一緊,便上前阻止。
“你說什麼?”
他眉頭一皺,睜大了眼睛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