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二十年前有個男人也曾這樣殘酷地對她說過。
想不到,二十年後,又有個男人竟然也對她女兒說出了幾乎如出一轍的話!
混蛋!
混蛋!
她渾身顫抖,哆嗦了半天,最後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去死!”
說完之後,再不猶豫,立即大力地摁斷了電話。
然後拿起那張卡片,照著上麵的電話打了過去。
問清楚那裏的地址之後,她立即抓起莫謠的包出了門。
打了個的,告訴司機地址,讓司機加快點速度。
這裏離別墅比較遠,打表的話估計要花到七八十塊錢,可以賺不少。
司機很開心,利落地答應了,一踩油門,車子就如利箭一般破空而去。
在去的路途中,裴宸軒不停地打電話過來。
她一開始置之不理,到後來生氣了,索性就關了機。
對於那個年輕的男人,她是半分好感都沒有!
甚至,還有些痛恨!
她痛恨他將自己一直視若珍寶的女兒拉入了地獄。
讓女兒再重新走一次她走過的路,經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
一想到,女兒蒼白的臉色,哆嗦的嘴唇,她就心如刀絞。
恨不得拿把刀將那壞男人的心髒一刀刺穿!
半小時後,車子就在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她從莫謠的包裏拿出一張一百的遞了過去,等錢找了之後,立即提腿就向那大門衝去。
隻是還未接近大門,已經就有兩個年輕帥氣的保安走了過來,無情地攔住了她。
“你找誰?是哪家新請的保姆?請說出雇主的姓名和電話,我們核查一下。”
“我找莫謠。我是她媽。她包丟家裏了,我幫她送過來。”
麵對保安的趾高氣揚,她盡力忽略,選擇了心平氣和。
“莫謠?”
年輕的保安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道,“原來如此。那您請進吧!”
前後態度已經迥然不同。
她並不知道這裏的房子的產權,裴宸軒寫的是莫謠的名字。
這件事情就連莫謠都不知道。
但保安的心理卻清楚得很。
住在這裏所有的住戶的資料,他們心裏都爛熟於心。
莫淑芬得到了通行令,立即跑了進去。
跑了幾步,看看那些隱藏在鬱鬱蔥蔥樹木,格局都一模一樣的房屋卻止住了腳步。
她記起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莫謠住在哪一幢。
這個別墅區之在,簡直有一個小城鎮那般大。
她這樣像個無頭蒼蠅般地衝進去尋找,隻怕找一天都未必有結果。
正想轉身請保安帶她過去,已經有一個保安笑容滿麵地上前,禮貌地說:“女士,需要我為您帶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