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清媚,莫瑤搖頭歎息。

又是一個愛得如此卑微的女子!

難怪他如此有恃無恐,實在是太多女人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奉獻給他啊!

他養成這樣一副不把女人放在眼裏,不考慮女人的感受的可惡脾氣,是不是不僅僅隻是他的錯呢?

她不由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無意再留戀,急忙退到門後,冷冷地說:“你們倆好好的吧!祝你們白頭偕老!”

大把的女子要卑微地愛他,不差她一個。

她不願意再像從前一樣卑微地愛著他了。

她要找一個可以讓她平等地自由地愛著的愛人,無論在哪裏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著笑著,而不是像地溝裏的老鼠一樣懼怕陽光。

說完之後,掩上門,死死地揪住床單佝僂著背狼狽不堪地朝門口溜去。

在溜的過程中,她苦澀地想,其實這副模樣,不正像一個悄悄逃匿的耗子麼?

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隻要有裴宸軒在的地方,便注定她無法堂堂正正挺直腰板做人罷!

心裏悲哀無限,絕望無限。

正擔心吊膽地跑著,突然身後傳來快速的腳步聲。

她心一驚。

難道是他追上來了?

驚恐地回頭,卻見來人是朱成晟!

朱成晟發現是她,也不由一驚,急忙上前,二話不說地脫了西裝往她身上一披,然後摟著她就往門口疾走。

路上難免遇到人,但沒有人在意,隻是用一種了然的笑容淡淡地點頭。

在那些豪門貴公子的眼裏,像這種隨處發情就地解決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朱成晟帶著她進了電梯之後,這才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

她苦澀地笑了笑,淡淡地說:“可不可以讓我保留一點。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將過程述說一片。”

他不吭聲了,默默地轉過身看著玻璃窗外那一片閃爍的燈光。

好一會,他才說:“我帶你先開間房吧。你這個樣子實在不宜到處走。”

“好。不過最好不要去你常住的房間。”

她點了點頭。

她在玻璃裏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真的可以用狼狽不堪,慘不忍睹八個字來形容。

篷亂的頭發,紅腫的眼睛,渾身上下被白色的床單裹著,赤著雙足,胸口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紅斑。

這副模樣,任誰見了都知道她做過了什麼好事!

朱成晟點了點頭,接連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在四樓的時候,帶她走了出去。

一出電梯口,就看到酒店經理帶著一個女服務員守候在門口。

他們見到朱成晟和她,知趣地什麼都沒問。

隻是禮貌地朝他們鞠了一躬,雙手奉上一張房卡,還有一個紙袋。

“你們退下吧!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在這裏。如有人問起,便說我不適,先回家了。”

朱成晟淡淡地吩咐著。

“是的。您放心。一切都將遵照您的意思辦!”

酒店經理應了,然後迅速地退下了。

朱成晟帶著她來到左側的第二間房間,開了門,讓她進去之後這才關上了門。

將手上的紙袋遞了過去,“這裏是我們酒店員工的製服,你先將就著穿一下吧!”

“謝謝。”

她接過,低頭道了謝,立即溜進了衛生間,鎖緊了門,然後放水,匆匆忙忙地換上了衣服。

因為急著離開此是非之地,她根本連鏡子都沒照。

頭發也是散開了之後,隨便用發圈隨意地繞了幾圈。

處理妥當之後,她走了出去。

朱成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她走了上去,輕輕地叫:“成晟,我該走了。”

朱成晟聽到聲音,轉身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