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六心底一氣,你小子倒是不急,然而老子急的很啊!暗罵自己這個曾外孫不爭氣,沒有傳承他陸六當年的“體麵”無非而已,如何能連毛都沒一根呢?這如果傳出去,被以前和陸六同一縱橫天下的那些兄弟曉得他陸六的後人居然都十一歲了還連毛都沒一根,那還不得丟了他陸六的臉麵?
陸六道莊重:“豐兒,此事非同小可!一般來說十歲就也許長毛了,你十一歲還沒毛確定是不行的。”
“啊?這麼說我身驅出了什麼毛病?”陸豐一驚,有點驚恐,“如果一輩子都不長毛咋辦?這可怎麼是好啊!”陸豐皺著眉,內心暗自為自己長毛的事情擔憂起來。
兩年過去,陸豐每次眼見自己的小弟,都感覺有點自卑……直到今天,陸豐重拾了信心,即使現在的小草還在春風的沐浴下茁壯成長,但他堅信,總有一天自己會具有一片大樹叢……
“喂!你洗好沒有呢?都快一個小時了!”
陸豐正處於河中打著水漂,岸邊的山代湘湘的聲音傳來,即使很輕量,但陸豐聽得清晰。即使很曼妙的聲音,但陸豐卻聽出了一絲怨憤,“莫非我聽錯了?”
陸豐內心打著鼓,卻是還沒有盡興地向岸邊遊去,隨口應道:“好了,我這就起來。”
陸豐起身,火靈氣閃過,身上、頭發上的水珠轉眼被烘幹。隨即陸豐從麵積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換上,向坐在不遠處抱著雙腿一動不動的山代湘湘走去。
因為某方麵的緣故,此刻陸豐的心情特殊好,倒是忘了自己還要趕時辰前去向家。陸豐一屁股坐在山代湘湘身邊,感慨道:“我洗好了,好爽!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聞言,山代湘湘臉上一紅,低聲嗔道:“誰,誰要去試!”
陸豐望著山代湘湘紅通通的臉蛋,抑製不住一怔,湊近一看,道:“你臉好紅的哦,是不是不舒適?”說著,陸豐伸過手去,揉著山代湘湘的額頭。
山代湘湘一驚,看著陸豐,臉向來紅到後耳根,但卻沒有抗拒陸豐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陸豐感覺著山代湘湘額頭上的溫度,迷惑道:“很正常啊?盤算是剛剛泡澡的時候藥液的計量有點多了吧,隻是也沒什麼副效果,一會兒就過去了。”陸豐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而後移開了自己的手。
山代湘湘霎時苦笑不得,真不曉得陸豐是在特意裝似不曉得,還是說他本身就是塊木頭,但山代湘湘內心還是暖暖的,很享用這個時候放鬆的時刻。
這個時候,陸豐好像是記起了什麼,道:“哦,對了。你……”
“我沒名字嗎?你每次都不叫我名字,叫我湘湘好了!”山代湘湘嗔道。
陸豐苦笑著,不好說什麼,“湘湘,和你同一來大宋的隊員都掛了?”
聞言,山代湘湘眼中霎時多了一絲惆悵,“嗯,剛剛你眼見的那個漢子,是我們小組的執事,叫山中流。其餘還有兩名隊員在前天掛了一名,昨天掛了一名,而他們,全是為了守護我才死的。”說著,山代湘湘眼中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陸豐一怔,望著抱膝傷心的山代湘湘,抑製不住開頭自責起來,剛剛自己確實不該問及這些問題,讓山代湘湘好不簡單安寧下來的心再度陷入傷心。
“你的肩膀能接我靠一下嗎?”山代湘湘輕柔的聲音在陸豐耳邊響起。
陸豐一怔,感覺如今山代湘湘的心裏的確很軟弱,需要一個肩膀,需要關懷。陸豐旋即探出右臂,摟住了山代湘湘。
山代湘湘一驚,她不過想借陸豐的肩膀靠一下,期望能讓自己靜下心來,沒料到陸豐卻直接摟住了她。
但山代湘湘也沒抗拒,順勢靠在陸豐的肩旁上,淡淡啜泣著。內心的惆悵確實是削弱了許多,但不知道怎地,山代湘湘一顆芳心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著。
良久,陸豐感覺肩旁上的山代湘湘沒再啜泣了。便輕聲道:“湘湘,好點了吧?走吧,還要趕路呢。”
“嗯。”山代湘湘輕嗯了聲,不知道怎的,內心忽然好依戀陸豐的肩膀,感覺剛剛的安寧真的很愜意。但陸豐都說出口了,自己也不要意思再賴在陸豐肩膀上了。
二人站起身,便前去跨域傳送陣。通過跨域傳送陣,二人直接走到了向州北城。
向州北城。
今天向州的人特殊多,大街小巷,摩肩接踵,比以往街市行人多出了數倍。
按理說宋王爺和抗衛聯盟對抗,向州作為抗衛聯盟盟主向寒勇的老巢,也許很危險才對,為什麼如今向州反倒是有那麼多人?陸豐不懂,莫非這些人都不怕死嗎?
“如何那麼多人?”山代湘湘也是有點震驚,按理說向州很危險才對,如今經過觀察可以判斷出,好像很太平的模樣。
陸豐搖了搖頭,“不曉得,走吧!先去向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