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發現了什麼?”田桐對著回到實驗室的眾人問道。
卷島斟酌了一下緩緩道:
“我差不多可以確定遺跡的確認同了我和深町的身份,也許你們沒有察覺,但是我看到遺跡已經開口了。”
“開口?它還能話?”
“不,我的開口是指遺跡正對我們的那麵,已經開了一個口子。如果速水推著我們繼續前進,這個口子應該會迅速擴大,好方便我們的進出。不過到那時候,一切就完了,指揮室的人一定也能發現不對勁。”
深町晶撓撓頭發道:
“我也看到了,而且我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遺跡正在呼喚我們!雖然這麼沒什麼根據,但我有一種預感,在凱普狀態下,我們真的有可能讓這飛船動起來!”
“是這樣啊。。。。對於這個結論,你們有多大把握?”
“我也不敢保證到底能不能操控它,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不過遺跡願意接納我們這點我倒是很有把握的,畢竟門是它自己打開的。”
田桐雙手環抱在胸前,圍著桌子走了幾圈,咬牙道:
“現在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們放手一搏了!我們今晚就行動!大家現在都去做準備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深町晶聞言急忙問道:
“那我父親怎麼辦?”
“這個我們會負責搞定,把你父親帶出基地我們辦不到,但是帶來底層沒人會什麼。”
商量完對策,眾人都忙著去整理需要帶走的物件。
隻有伊院籍還呆呆的望著調製槽裏白色球體,一夜未眠使他雙眼中布滿了血絲。調製開始前他就知道,這種做法隻是理論上有那麼一點可行性,可是前麵兩次調製的成功給他帶去了無限的希望。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在外界並沒有什麼牽掛,想要逃跑純粹是不喜歡這裏終年不見陽光的環境。
此時他反而有點不舍得離開了,眼前這圓球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是慢慢萎縮?還是突然炸裂開來?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他懂,可這個念頭就像是一根釘子,頑固的紮在他腦海裏,怎麼拔都拔不掉。
拜托!怎麼樣都好,求你動一動!千萬別讓我帶著遺憾離開!
伊院籍雙手合十,站在調製槽前默默的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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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感覺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遍,無數他根本毫無印象的記憶突兀的浮現出來。
從繈褓中的嗷嗷待哺開始。。。慢慢長大。。。幼兒園裏抱著他的馬老師。。。學同學望向手中GAEBY羨慕的眼神。。。初中漂亮溫柔的同桌。。。直至高一那年父親鋃鐺入獄。。。家境日漸衰敗。。。母親每日以淚洗麵。。。高考失利。。。一步步沉淪。。。最後每沉浸在書海裏麻醉自己。
從某些方麵來,張琦覺得自己的經曆跟卷島顎人很像,同樣聰明好學,時候家境優越。然後驟然從高處墜落,但卷島顎人咬著牙重新站了起來,而他像是一團爛泥,糊在牆上又溜到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