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猛點頭，按著拍攝鍵連拍幾十張，然後心滿意足的把位置讓給下一個粉絲。
“放心吧，你說的我都記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孝順父母茁壯成長！”
他朝周星瀾做了個鬼臉才離開。
周星瀾想：要是保鏢小丫頭做這表情，一定更可愛。
可愛的蓮卿小丫頭遇到了難題。
她進不去簽售會。
這裏的工作人員說周星瀾沒交代過還有別的工作人員。
他還特意說自己沒有助理，搞得蓮卿拿出工作牌都沒人信。
她大概是被當成沒有門票卻想混進去的粉絲了。
多待了會兒人家就打算找保安。
無奈，她隻好想別的法子。
繞著現場走了會兒，她發現，牆不是很高。
簽售會的和諧沒能保持太久，人群中開始傳來用盡全力的大喊聲——
“周星瀾你還要不要臉了！偷了別人的作品，居然還好意思搞什麼簽售？”
“你想過我們哥哥是怎麼努力寫出這首歌來的嗎？你怎麼有臉據為己有！”
“那是哥哥的初戀啊！”
很明顯，是黑粉混進來了。
他不看那裏，繼續簽名，握手，微笑。
聽這些默默支持他的人對他說：“加油，我相信你。”
“加油，我陪著你。”
不管到最後他們是不是還真的在，至少此時此刻，這些話給了他力量。
接下來也有人會問：“網上傳的那些是真的嗎？”
周星瀾每一次都會耐心的回答：“不是。”
他們問：“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周星瀾說：“是的。”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周星瀾對他們說：“謝謝支持，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對他們說：“照顧好自己。”
如果一直這樣結束就好了，然而簽售會進行到一小半的時候，有幾個粉絲在快排到的時候忽然拉開自己的背包。
他們從包裏拿出風起少年的最新專輯，狠狠砸在地上。
“你不該擁有這首歌！”
“周星瀾，我們對你太失望了！”
“枉我們以前那麼喜歡你！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什麼意思？這些究竟是他的粉絲還是黑粉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這些人砸完了專輯之後，居然哭哭啼啼的開始道歉。
自己道歉完了，還想拉著周星瀾一起。
他們說：“我們代表周星瀾向大眾道歉！”
“我們替他向陳諾道歉！”
周星瀾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人群裏被舉起來的自拍神器。
他發出聲輕笑。
劉海有些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用手指把頭發往後麵理了理，露出滿含不屑的眼神。
“我說我不認錯，不道歉，你們沒聽見嗎？”
“誰也不能代表我，我自己說的才算。”
他從簽售台後麵走出來，走到他們麵前。
然後彎腰撿起了被踩碎的專輯。
“不喜歡就不要買。”
“買了就不要糟蹋。”
“不要了，就扔進垃圾桶。”
說完，他把手上的東西丟到簽售台旁邊的垃圾箱裏。
又對他們說：“不愛了，就走吧。”
粉絲們怔住。
“周星瀾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是在幫你！”
“我們為了你，都放下自尊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