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趁機闖入血蟒身下,長劍對準最為柔軟的小腹,又下往上一撩,隻聽“哧”的一聲連響,血液飛濺,染紅衣衫。
許墨這一劍,竟將血蟒直接剖腹;可還等他慶祝,蟒身劇顫,便他將甩飛,重重的落在地上。
林平趕忙過去將他扶起,問道:“怎麼樣?哪裏傷了。”一向冷酷的他,竟表現出了少有的熱誠。
許墨隻覺渾身上下無一不痛,整個人仿佛被一列火車猛烈撞擊過一般,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還行,沒死。”
便在這時,遠處的金三富突然大喊一聲:“別大意,還沒完。”
許墨起身一看,隻見原本在地上翻滾的血蟒竟緩緩屹立起來,碩大的影子將他們籠罩,許墨定睛看去,除卻雙眼插著兩支鐵箭,身下哪裏還有什麼口子可言。
“怎麼會事,我不是將他開膛了嗎?”許墨大喊。
無命手提長弓竄到他身邊,說道:“哪有這麼容易,化元期的妖獸,隻要元氣不絕,就很難將他殺死。”
話音未落,就聽一陣更加猛烈的嚎叫聲,如同利劍似得鑿進了所有人的耳中,便是許墨這種武者,也不由內腑震蕩,普通人更是直接捂著耳朵,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地麵如同地震一般劇烈震動,一股凶橫暴虐的氣勢悄然升起,將許墨等人完全籠罩。
身體受創,內腑震蕩,許墨幾乎站不來,環顧四周,已無人能在這化元期的妖獸麵前站立。
“要怎麼才能殺死他!”許墨大喊。
無命茫然的搖了搖頭,他雖獵殺過妖獸,但化元期的妖獸卻連見也沒見過,更不知如何能殺死他。
便在這時,剛才還在遠處的金三富連滾帶爬的竄到許墨等人身邊,氣未喘雲,便開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如何殺死他!”
許墨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得,緊緊抓住金三富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怎麼辦?”
金三富道:“打蛇打七寸,若我沒猜錯的話,這虯龍血蟒雖然開始化龍,但仍屬於蛇類,腹下七寸位置一定有一處軟肋,隻要你能刺中這處軟肋它就完蛋了。”
“要是沒刺中呢?”林平急問。
“那你就完蛋了。”金三富急道。
“我來!”無命大喝一聲,取箭拉弓一氣嗬成,卻瞄準了半天也射不出去。
“怎麼了?”許墨問。
無命回道:“它身體太大,將七寸位置保護的嚴嚴實實,我根本看不到要射的地方。”
“還是我上吧。”林平說道,“許墨你受了重傷,這裏隻有我最適合完成。”
許墨搖搖頭,道:“你有把握靠近它三尺之內嗎?”
林平默然,他剛才也試過靠近,可不但沒有機會出刀,反而被血蟒製住,若不是許墨相救,他很難活的下來。
這也是刀法的缺陷,正麵相搏固然氣勢驚人,可一旦遇到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對手,就缺少周旋的資本,而且他輕身功夫也遠不及許墨,根本無法靠近血蟒。
眼見血蟒正在緩慢的恢複元氣,***忍不住斥道:“別說那麼多了,快想個辦法,等它恢複過來,這裏所有人都要玩完。”
“不用猶豫了,隻有我最適合。”
許墨微微一笑,用蛇形瞬步脫身而出,曲折而上;無命麵色複雜的看著許墨的背影,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原以為許墨與雲州城裏大多數公子哥一樣,看不起他們這些貧民子弟,沒想到他竟願意為這些沒有關係的人,出生入死,這樣的人絕當的起“英雄”二字。
血蟒仿佛發覺了許墨的意圖,大吼一聲,散落在地上的巨石應聲而起,砸向他那消瘦的身影。
許墨眉頭微皺,此刻他立於半空,無處借力,隻能扭轉身姿,盡量躲閃,可這砸向他的巨石並非一塊,而是密密麻麻如同雨點一般。
拚了!
他輕咬下唇,準備即便被巨石擊中,也要貼近血蟒身體出劍,肌肉收縮,完全做好了抗擊的準備;便在這時,隻聽轟隆一聲,即便砸在他身上的巨石裂成無數碎片,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