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片刻,說道:“我有一個兄弟,身上也充斥著濃鬱的殺氣,但他到現在為止,還未殺一人。”

聶青青眼睛一亮,道:“你是說飲血狂刀的主人林家的那個旁支?”

許墨笑道:“你的偵查功夫做的不錯,竟連林平也知道。”

與許墨在內門大比中大放異彩不同,林平雖然身具備武魂飲血狂刀,但大比中發揮的隻能算是中規中矩,聶青青能知曉林平的事情,實在出乎許墨意料。

聶青青聽得此言,微微一笑,搖頭不語,麵色仍然鎮定如常。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沿河向前,雖然受傷,走的卻不慢,不多時,便來到了一片石林之間。

此地怪石奇岩,森森的如同劍裁峰立,有的筆直挺拔如筆峭;有的好似屏風帳連在一起;端是怪石嶙峋,星羅密布。

聶青青見得此景,忍不住歎道:“都說大自然造景的鬼斧神工,從前我不信,現在卻是信了,看看這些石頭,真是奇異瑰麗,美不勝收。你說是不是,許大哥。”

一言遞出,許墨卻並未回答,聶青青轉頭一看,隻見他托著下巴,目露思索模樣。

“怎麼了?”聶青青問。

許墨愣了一愣,回答:“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些石頭有些怪異。”

聶青青笑道:“當然怪異,你看看這塊,長得就像一匹奔馬,這一塊就像一麵屏風,還有那邊那塊,你說想不想一隻獅子!”

聶青青一遍說著,一遍蹦蹦跳跳的向前,櫻桃小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動聽。

許墨微微一笑,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這些石頭形態雖然怪異,卻不是我注意的地方。”

聶青青瓊鼻一皺,道:“那你注意了什麼?”

許墨對著不滿的語氣充耳不聞,笑吟吟的吐出兩個字:“排列。”

“排列?什麼排列?”聶青青惑道,又看了看,依舊不能明白許墨的意思,於是又道:“到底是什麼排列?”

許墨微微一笑,道:“世間萬物都有其規律,錯,這石林的排列正是一門陣法。”

“陣法?”聶青青口中咀嚼這個名詞。

她不是沒聽說過陣法,甚至有幸親自學習;但陣法之道入門極難,若非精通術數的天縱奇才,或是有感知類武魂的高人,很難入門,聶青青寫了半個月時間,見什麼都沒學到,也就放棄了。

此刻聽許墨說起這石林的排列竟是一門陣法,倒有些後悔起自己當時的放棄之舉,心想:“若是我當年繼續鑽研下去,或許也能一眼看出這是陣法吧。”

不過還有一點聶青青有些疑惑,於是問道:“我聽說陣法都是認為布置的,可這石林明顯天然形成,怎可能是陣法?”

許墨笑道:“這才是這石林厲害的地方,你看這些石頭的排列,雖然淩亂,卻暗和五行八卦的方位,其中千門萬戶,困人的能力絕不亞武侯八陣圖。”

武侯八陣圖是神州大陸最著名的一門陣法,以困人為主,若是不通陣勢,難以逃出。

聽許墨這麼一說,聶青青嚇了一跳,立刻向後退了一步。

許墨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不礙的,我們隻是在石林外圍而已,未入陣法中心。”

聶青青聽得此言,這才鬆了口氣。

“那我們趕快出去吧。”聶青青望著這美輪美奐的石林,有些意味未盡,又有些心虛的說道。

卻見許墨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狹窄的縫隙,從這縫隙中隱隱的透出兩道寒光。

“走,當然要走,不過我們還會回來的。”許墨陰惻惻的說道。

聶青青仿佛感覺到,一陣冷風拂麵而過。

卻說白蒲、白山,白水河三人來到山洞,發現洞中早已經人去樓空。

白蒲怒道:“氣煞我也,這兩人跑的太太快了。”

白山捏著嘴邊的兩撇小胡子,淡淡的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應該想想他們會往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