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雖未見過這名邪月宗的長老,但從他設計的機關中,知曉此人並不想真正置人於死地,這些機關雖然厲害,但卻遵從處處留一線的原則。
“想必這次也不例外吧。”許墨想。
聶青青說道:“對,凡毒物出沒,七步之內必有克製之物,或許這老先生也布下的機關也是如此。”
許墨點點頭,指著東邊說道:“你東,我西,我們先搜索一遍再說。”
聶青青點了點頭。
許墨在西邊找了半晌,也未見一處提示,就在絕望之際,隻聽東邊傳來聶青青的聲音:“許大哥,快過來看看。”
許墨過去一看,隻見聶青青所指的一處巨石上,用小篆寫著“右三左五中十一”七個小字。
這幾個字刻的極淺,又經過經年累月的侵蝕,滲入石中,若不仔細,真看不出來。
許墨皺著眉頭,擰著聶青青道:“青青,你說這是不是老先生在提醒我們通過石像陣的步伐?”
聶青青眨了眨眼,笑吟吟道:“這我可不知,隻是附近就刻著這個,是與不是,用石頭試試不就知道了。”
許墨眼睛一亮,笑道:“是個好主意。”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聶青青的肩膀,那宛如無骨的消瘦與柔軟,令他心中一蕩。
“許大哥!你在幹什麼!”
許墨回過神來,隻見聶青青低垂著腦袋,耳後飛紅,一副女兒家的羞澀模樣。
風,冷
掠過發絲,撥弄著額前的碎發,
下麵是一張洋溢著微笑的臉,彎彎的眉毛高高翹起,猶如墨色陳染的高低不平,濃淡卻總是相宜的。
聶青青微微一笑,隨手在地上撿了幾塊石頭,以為暗器手法擲出,準確的點在石像右起三步的地麵上。
石子落處,“砰”的一身,覆蓋著青苔的地麵,陷下去少許,之後——風平浪靜。
聶青青轉過頭,瞧著許墨,俏生生的道:“看到沒有,這法子不錯吧。”
許墨笑道:“投石問路,本就是不錯的法子。”縱身一躍,準確的落到那塊陷入地下的地麵上。
聶青青目光一凜,心想:“這地塊隻有巴掌大的一點,他竟能準確的落下,身法和眼力幾乎到了極點。”
搖搖頭,將這奇怪的想法拋出腦外,繼續道:“小心了,我要扔第二顆石子了。”
“扔吧。”許墨點點頭,他已做好準備。
聶青青將第二顆石子扔向左起第五步的地麵上,與剛才同樣,地麵下陷了少許,風平浪靜。
許墨一躍站在那處地麵上,轉頭對聶青青道:“青青,你先上來。”
聶青青一點頭,身姿躍起,猶如乳燕歸巢,穩穩的落在剛才許墨所站的地麵上。
“現在是中十一!”聶青青說,一眼望去,兩排石像之間,間隔有大約十五步的距離;她繼續以暗器的手法將石子擲出,落在許墨正前方十一步的地方,仍然與剛才一樣,地麵下陷,風平浪靜。
許墨鬆了口氣,對著聶青青比了個大拇指,笑道:“果真如青青所料,設計這機關的老先生,真在附近留下了破解之法,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是故意想讓人破解這機關嗎?”
“也許吧,誰知道老先生的想法呢?”聶青青說,神色說不出的怪異,但這一切,許墨都沒注意到,他尚且沉浸在破解機關的喜悅之中。
“那接下來我們按照步子走就好了?”許墨問。
聶青青回過神來,道:“還是投石問路吧,穩一些終歸是好的。”
許墨下意識點點頭,先由聶青青的的石子開口,然後一馬當先而出,在石人之間跳動,並未花費多少功夫,就來到了山洞前,聶青青緊隨而來。
絕壁上鑲嵌著兩塊方正的青銅門板,中間閉合,嚴絲合縫,門上嵌有一個太極圖,形若滿月,黑白分明。
聶青青微微戚眉,流露出奇怪的目光,說道:“我見過這東西,這是一隻太極鎖,必須身具陰陽兩種真氣的人才能打開。”
陰陽兩種真氣?我不就可以嗎?許墨想,依舊不動神色的問:“如果是兩個人,一陰一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