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你把我將小姐怎麼了!”
許墨慘淡的一笑,笑的痛苦,幾乎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他的痛苦,痛入心扉的苦。
柳青芙不知這幾日,在許墨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卻能感覺到許墨的變化:冷酷、痛苦、孤獨。
他的脊背仍然挺的筆直,但柳青芙卻能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下意識拉住許墨的手,柳青芙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麵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卻發現他的手,很冷。
冷的就像是一塊冰。
“去吧,什麼都別問,對你沒有好處。”許墨說,說話的對象是與他四目相對的夏荷,這一瞬間,他甚至有了一種,幾乎要崩潰的感覺。
夏荷又退了一步,步子很小,可終究是退了。
她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後退,或許是男人複雜的目光,告訴她:“別問了,相信他。”但很快,作為婢女的職責,占據了上風。
“四婢子聽令!殺了這個男人!”
四把彎刀指向許墨。
彎刀的可怕之處再與它的美麗,你在驚歎於它的美麗的同時,它會奪去你的性命。
殺氣正濃,濃烈的,如同粘稠的血。
柳青芙剛想上前,就感覺身體被一股柔力推開。
師弟?
他要幹什麼?
柳青芙不明白,許墨何時擁有了這樣的功力;更加不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獨立對付聶姑娘的四婢子嗎?
化元初期的高手,加上陣法加持,絕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戰勝的,他到底要幹什麼?柳青芙的眼睛裏,本來隻有一片疑惑,一片茫然,可是現在卻突然有了一絲迷惘,一絲恐懼。
“不自量力,擺正反兩儀陣!”夏荷高聲喝道。
聶青青的四婢子中,夏荷和冬梅使用的彎刀刀身長,刀柄短,用的合擊之術是正兩儀陣法;綠竹和紅柳的彎刀,刀身短,刀柄長,用的合擊之術是反兩儀陣法。
四人齊上,則能組成正反兩儀陣,雖不如四象鎖元陣號稱化元期內無敵,但至少也能敵住化元後期的對手。
對於這套陣法,四人極具信心,這也才她們敢於找上柳青芙和顧淩波的原因。
見許墨準備獨立迎戰,夏荷心中冷笑,暗道:“正好,我也不殺你,隻將你擒住,然後審問小姐的下落,若是小姐真出事了,你也別想活著。”
主仆之間,本有一種莫名的聯係,當聶青青昏迷時,夏荷便有所感應,雖不知在聶青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無論如何,一定與麵前的這個男人有關。
四人瞬間將許墨圍住,彎刀的光月比剛才還要來的耀眼,刀氣也更濃了。
許墨沒有動,一動也沒動。
即便被四支彎刀圍在中間,依舊一動不動。他看起來就像一尊沒有生息的雕塑,那雙死灰的眼睛,始終盯著地麵。
他在想著什麼?夏荷心想,雙眼牢牢盯著許墨那隻纖細修長的右手,他知道這是一隻可怕的手。
“正反兩儀卷雲動,覆雨翻雲在今朝!”
夏荷高喊了一聲,其他四婢子心領神後,左右急走,揮刀而上,刀氣如浪濤洶湧而來。
始終一動不動的許墨,這時突然微微一笑,嘴角咧開,這笑容一路蔓延到眼角,在眼角的位置,消失於無形。
看著這個冷冷的笑意,夏荷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由孤身深處發出,她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人,手中的刀,沒有絲毫停滯。
本能!
運刀的本能超越了心靈的恐懼,但下一刻,恐懼卻到達了一個頂點:許墨動了。
“小心!”她高喊,可惜已經尺了。
伴隨聲音來到其他三婢麵前的,還有那支劍,不是原本那支木劍,而是一支普通的,用竹片削成的劍。
劍到眼前,一體四分,分襲向四人,一股驚人的劍氣凝於劍之上,這劍氣之猛,劍氣之凜,竟讓她們無從抵擋。
“錚錚錚錚”
四把彎刀落地的聲音練成一片,四婢子同時捂著手腕,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他不但臉在笑,連眼睛裏都是笑意,可他的笑意卻無法融化掉四人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