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清楚,可旁人看的正清楚,許墨那一記掌風,不是向他而來,而是拍向三枚棋子,棋子被掌風一拍,立刻變換了方向,其中一枚驟然加速,洞穿他的手臂。

“啊!”

王炎之隻覺得奇痛徹骨,驚叫一聲,手掌一鬆,將廖紅兒向外推了出去。

獨眼廖見狀,肝膽俱裂,大吼一聲:“鼠輩爾敢”就要不顧一切的上前,忽見一隻似蛇非蛇的妖獸從崖底騰起,正好將廖紅兒接住。

“幹得好,小白!”許墨大喝一聲,長劍緊隨剩下兩枚棋子而上,直抵王炎之胸口。

王炎之驟聽許墨叱吒之聲,哪裏還顧得傷口,急得向前一掠數丈就要逃跑。

許墨見狀,微微冷笑道:“你以為自己逃的了嗎?”橫劍站定,左手聚指成爪,向前一探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凝與掌間。

“龍吸水!”

勁風拂來,就見本以逃脫的王炎之,如同失去控製一般,向後退來。

玄畢見狀,不禁點點頭,道:“居然能憑空攝物,這招龍吸水果然厲害。”他卻不知道,龍吸水本是易經五拳中龍拳的一招,算不得精妙,隻能說是一點小手段,若不是王炎之此刻驚的肝膽俱裂,也難以見功。

但這個王家子弟也非泛泛之輩,見避無可避,鬱積在心中的凶性一起,暗道:“你不讓我活,我要不讓你好過。”抽出金鞭,接著吸力猛地向許墨衝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這一鞭之上,妄圖重傷許墨。

見那眼中閃爍的凶光,許墨大喝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長劍一抖,以卸字訣迎上金鞭。

王炎之隻覺得一股巨力見金鞭引向旁邊,心中大驚,喝道:“這是什麼劍法!”

許墨笑道:“什麼什麼劍法,能殺你就行。”

王炎之心中大駭,高喊:“你不能殺我!”

許墨冷笑一聲,道:“為何不能?”紫電一般的眼光,掃過王炎之的臉。

此刻,這個王家公子目光散漫,表情扭曲,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隻聽他吼道:“你不能殺我,你已經中毒了,解藥隻有我才有!”這是王炎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盡全身力量嘶吼出來,倒也有幾分氣勢。

王炎之見許墨停手,以為他怕了自己,於是收斂心神,又一次拿出了世家子弟的趾高氣昂,大聲說道:“許墨,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已經中毒了,解藥隻有我才有,你將他們斬殺了,隨我回王家,我會給你解藥。”

“隨你回王家?”王炎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王公子,你是傻了吧,我殺了你父親,隨你回王家送死?”

王炎之一聽許墨沒有一口回絕,頓時鬆了口氣,說道:“死人沒有任何作用,而你不同,你是一個能夠戰勝凝神期高手的化元期武者,我們王家歡迎你還來不及,又怎會讓你死?”

眾人聽得這毫無人性的話語,不禁心頭一寒。

獨眼廖喝道:“姓王的,死的可是你的父親,你不但不替父報仇,還邀仇人進王家,你還是人不是人!”

王炎之臉色倏變,狠狠的盯了獨眼廖一眼,轉頭對許墨喝道:“許先生,殺了這個人!”

許墨大笑起來,笑的譏諷而冷酷。

“王炎之啊王炎之,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真認為區區毒藥能奈何我嗎?”話音未後,左手聚指成拳揮出一拳。

這一拳用的乃是金剛拳中,大力無雙的手法,將全身力道集於一點,絕不是王炎之所能擋的住的。

就見他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對麵的石壁上,“轟隆”一聲,碎石飛揚,王炎之的身體被反彈出來,給瀑布一衝,跌入深淵。

“許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半空中的王炎之,拚盡最後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支長筒狀的東西,拔開筒口,就見一道赤紅的光芒伴隨著厲嘯之聲,衝上雲霄,猛地在空中炸開。

雲夢澤邊上的一個小鎮裏,幾個黑衣男子看著這驟然出現的紅光,微微冷笑,一人道:“看來大爺他們成功了。”

另一個人道:“這是自然,大爺可是凝神期的高手。”

第一個人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