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正中白猿的腦袋,許墨不欲傷它,隻用了柔勁,令它身體一個踉蹌,許墨趁勢一躍而起,猶如蒼鷹撲兔一般,一把抓著白猿的肩膀,將它拎了起來。
白猿在他手中掙紮,可許墨的雙手就如同鉗子似得,緊將他鉗住。
“小東西,你再跑啊,跑給我看看啊。”許墨微微一笑,一把彈了彈石猿的臉蛋,隻見入手極柔,就像小孩子肉肉的麵頰一般。
“真舒服!”他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石猿猛地翻了兩下白眼,直挺挺的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一般。
許墨一見便知道它是在裝死,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小猴兒啊小猴兒,落到我手中就乖乖的聽話,玩這些花招是沒有用的。”說著,就要繼續去彈它的麵頰。
就在這時,一聲尖利的女聲,從遠處傳來:“誰敢傷我猴兒!”
這聲音似近實遠,但很快便遞到了許墨耳畔,聲音剛至,就見一道灰影落在麵前。
許墨定睛一看,就見一女子站在距他七八步遠的位置。
這女子頭發半灰半白,一張玉臉沒有絲毫皺紋,吹彈欲破;一對明晃晃的眼睛反複天邊星辰;瓊鼻,櫻口,豐潤到恰到好處的嘴唇,都展示了她的絕代風姿;隻是眉宇之間濃重的戾氣,破壞了這種美感。
此刻她麵帶薄怒,看也沒看許墨一眼,隻是關切的凝望著許墨手裏的石猿。
不知為何,雖看不出這女子的真是年紀,但許墨覺得,她一定已經很老了——單純隻是一種直覺而已。
許墨笑了,微微頷首道:“夫人,這小東西並沒死,不用擔心。”說著用手在它腋下一撓,它頓時動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怒視著許墨,待看來女子時,眼睛明顯一亮,化作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此刻,小白已經化回了白蛇,悄悄藏於許墨的袖口中,對許墨說道:“主人,這女子不簡單,最少也有凝神初期的修為。”
凝神初期嗎?
許墨目光一凜,暗暗戒備起來。
那女子似是這才注意到許墨,麵無表情的道:“你為何要捉我的猴兒。”語氣平靜,但許墨卻能聽出其下暗藏的洶湧波濤。
一個不甚,舟傾人亡,許墨暗想,嘴上說道:“夫人,在下不知這是有主妖獸,這就將它還給您?”說完,將石猿輕輕一拋。
石猿在空中翻了個筋鬥,穩穩的落地,沒有任何停歇,徑直竄到女子背後,爬上她的肩膀。
在女子腦後露出半張臉,一臉挑釁的盯著許墨,口中發出“嘶嘶”的嘯聲。
女子溫柔的輕撫著石猿的腦袋,柔聲說道:“小猴兒,別怕,有媽媽在這裏,外人動不你。”
那語調、那表情,就像真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說完一般,若不是許墨看出這女子確實是人類,還真以為她是一隻妖獸。
但即便看出她是人類無疑,許墨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不會有病吧,許墨心中暗暗叫苦。
隻聽女子冰冷的聲音傳來:“你何為要捉我的猴兒,你可知猴兒是我的命w根子,你捉了它,就是要了我的命,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掌拍出。
這一掌雖然沒有動用武魂,但凝神期高手的掌法又豈是容易接下的,許墨敏銳的感覺到,這輕飄飄的手掌上,帶著驚人的柔力,隻要他貿然去接,少不的一個重傷的下場。
許墨喝道:“夫人何故下如此重手!”雲起蛇形瞬步,憑空向後退了一步,那手掌堪堪抵他胸前。
女子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道有些門道。”手掌一抖,變柔力為剛力,向下按去。
許墨身形一扭,錯過手掌,同時以指代劍,刺向女子。
他心中麵對凝神期的高手,死守是守不住的,隻有一手代攻,才可能周旋更久,而他發現這女子雖然出招狠辣,但招式之中毫無殺意,又留有餘地,因此也不慌張,隻是心想:“怎麼赫連老頭沒告訴我這裏麵還有個如此厲害的女子?”
女子哼了一聲,變掌為爪,一把抓向許墨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