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看著瞎子,忽然笑了起來。
淩落風看著說笑中的兩人,忍不住問紅紅兒道:“紅老頭,你說他們在說什麼?”
紅老頭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這該死的小兔崽子竟然輸了,等回去後有他看好的。”
薛紫衣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計較呢?”
紅老頭沒有理會薛紫衣,自顧自的說:“你當然不計較,你清風閣每次都是大贏家,我落霞宗就指著上官亭支持門麵了。”
上官亭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他瀟灑的走下擂台,臉上都是笑意。
直到這時,台下的人群中才響起了竊竊私語:
“上官亭竟然輸了,這怎麼可能?”
“是啊,上官亭都輸了,我看沒人能勝許墨了。”
“也是,應該不會有人向他挑戰了,還記得上一次上官亭在展露實力之後,就沒人向他挑戰。”
“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他才十八歲不到。”
“英雄出少年啊!”
……
許墨可沒有理會這些議論,他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不但惡毒的語言會令人恐懼,就連讚美的語言同樣也會。
當你勝時,人們會堆砌起華麗的詞藻,讚美著你的勝利;當你失敗時,任何人都不介意在你已經跌入爛泥的腦袋上,狠狠的踩上兩腳。
回到青竹宗的陣營,他首先迎上了梅霜雪和燕青飛不可思議的眼神,也隻有他們兩個曾經和瞎子交過手的人,才明白瞎子的厲害,當年的瞎子他倆尚且不是對手,更不用說現在的瞎子了。
接著就見丁丁蹦蹦跳跳的來到他身邊,笑著對他說道:“許大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許墨微微一笑,捏了捏那粉嫩的小臉蛋,道:“許大哥哪裏厲害了,隻不過勝了一個瞎子。”
丁丁耷拉著腦袋,道:“可師兄師姐們都說瞎子很厲害啊,我也覺得他很厲害,至少我不是他的對手。”
許墨微笑道:“丁丁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不代表以後不是,等你到他這個年紀時,一定能勝過他。”
所有都當這是一句玩笑之語,卻不想在不遠的將來,許墨這一句戲言竟然一語成真。
“我上去挑戰了。”丁丁順勢跳上了擂台。
許墨無奈的看了正走上前的柳青芙一眼,笑道:“我本想拉住她的。”
柳青芙道:“為什麼要拉住她?”
許墨道:“她隻是個孩子。”
柳青芙笑了,道:“你不也是嗎?”
許墨搖搖頭,道:“我不一樣。”
柳青芙微笑道:“那你應該認為她也不一樣,不要小看了丁丁,她很厲害的。”
丁丁雙手叉腰,兩腿自然分開,就像一支圓規站在擂台中,對著剛剛才下擂的瞎子喊道:“瞎子,就你了。”
“什麼?”瞎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丁丁笑道:“我說我要挑戰你,瞎子!”
任誰也不會想到,瞎子上官亭會連輸兩場,就像他們不會想到上官亭輸掉第一場和許墨的比試一樣,他們也不會想到他會輸掉第二場比賽。
丁丁看起來的是如此的嬌弱,就像一朵在蓮花塘裏盛開的蓮花,仿佛隻需要風浪一卷,就會花落人亡。
可最後的結果竟是丁丁勝了,勝的非常幹脆,幹脆到讓許墨的眉毛都不由跳動。
“這也可以?”
同時發出感慨的還有主席台上的三人,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苦笑的上官亭。如果說許墨是憑硬實力戰勝上官亭,讓他們無話可說的話,那丁丁就是憑借她的聰明了。
——或者,或者稱之為運氣更為恰當。
丁丁的武魂是一隻酒葫蘆,千日醉,非常奇怪的武魂,它能產生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酒,瞎子是個好酒之人,無酒不歡,因此最後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等丁丁以千日醉進行攻擊時,瞎子立刻就沉浸入酒香之中。
紅紅兒氣得胡子歪向了一片,不斷的嘟囔著:“回去就讓你戒酒,一定要讓你戒酒的話!被視為落霞宗臉麵的瞎子連輸兩場,可是讓他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