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點頭。

紅紅兒歎息了一聲,道:“那到底是什麼武魂?”

淩落風手托著下巴,說道:“不知道。”

薛紫衣苦笑道:“連你這個做宗主的都不知道,那我這個清風閣的閣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語氣變得恨恨起來:“無論那是什麼武魂,能夠戰勝施展出七殺絕情的林絳雪,都說明了它的強大。”

淩落風挑了挑眉毛,道:“你是什麼意思?”

薛紫衣道:“我的意思是讓他進誅邪小隊。”

淩落風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像是在咀嚼著這句話似得。

加入誅邪小隊固然會得到最優厚的待遇,可同時也要麵對無法想象的風險。以邪月宗不擇手段的個性,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

如果許墨受到任何損傷,對於青竹宗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損失。

淩落風很想拒絕,可就在這時,紅紅兒忽然開口:“我看就將誅邪小隊分成三組,林絳雪,上官亭,許墨,還有那個丁丁和柳青芙為一組,其他人分到二組三組。”

紅紅兒的意思很明顯,區別對待。

交給一組的任務雖然危險,對絕不至於超過他們的能力,也不會讓他們真正麵對危險。

薛紫衣手托著下巴,道:“不如將柳青芙換成阿醜,更加保險。”

在她看來,阿醜的實力是要勝過柳青芙的,選擇最強的人,進最精英的小組,本就無可厚非。

淩落風搖頭道:“阿醜不行,第一他來曆不明,第二你別忘記了,他同樣是一名劍客。”

劍客在眾多武者中,攻擊力當之無愧的屬於第一檔次,但在其他方麵難免就所有欠缺,好比一個小隊,林絳雪的鳳尾瑤琴和青鸞火鳳可做大方位輸出,可做控製,也可強攻,雖然在破壞力上不及許墨,但勝在靈活多變。

瞎子則能專司職控場,相信沒人能從他的竹劍八陣圖中逃脫。

丁丁勝雖然勝的僥幸,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她的實力,千日醉的威力讓所遇與她對敵之人,都會像喝醉酒似得,難以發揮出實力,而柳青芙的掌法,則是最強大的防禦,可以支撐起整個團隊。

如果將柳青芙換成阿醜,則多少會影響團隊的防禦力。

薛紫衣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你說的也沒錯,那就柳青芙吧。”

在場的眾多武者並不知道,主席台上的三人在三言兩語之內,就決定了他們的人生,有些人注定崛起,有些人隻會平庸。

接下來的演武略顯得平淡,有了許墨和上官亭,許墨和林絳雪的珠玉在前,其他比武就像瓦礫一樣讓人提不起興趣。

然而在薛紫衣宣布演武結束之後,又一個令人興奮的高潮到來,分發戰利品的過程總是令人興奮異常的。

薛紫衣的目光駐留在許墨身上,他淡然、安靜、胸有成竹。

在他臉上,你完全看不到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應有的浮躁,他看起來就像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當然,是那種淡漠的氣質而非長相。

“許墨,就由你第一個來選擇吧。”

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意見,他的表現有目共睹。

許墨微笑的上前一步,身前是一方棗木木桌,木桌上稀稀拉拉的擺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有兵器,有丹藥,還有武技和功法,有好有壞,選擇哪個全憑你的眼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考驗。

而對許墨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勝利三場,有三次選擇的機會。

薛紫衣一臉玩味的看著許墨的手,她也十分好奇許墨這樣一個特別的核心弟子,會選擇什麼樣的獎勵。

他的手掠過了一把神兵,眼睛看也不看它一眼,這也正常,他有了玄鐵重劍,暫時不需要另一把神兵;他的手沒有在大還丹上停留,那是保命的良藥,或者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件東西;他的目光掃過了赤霞秘典,那是一本功法,但凡功法都是極寶貴的東西,可他看也看沒它一眼,徑直掠過。

薛紫衣忍住問淩落風:“他會選擇什麼?”

淩落風笑道:“黑玉斷續膏?”

薛紫衣心中一驚,道:“他怎麼會選擇這件東西?”那驚訝的語氣,就像許墨做了一件天大的賠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