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了什麼,”不可和尚回答,“是他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隻是告訴他,他做的事情是錯誤的。”

“你!”

“住手!”

扶柳忍不住就要出手,卻被聶妄心一口叫住,“扶柳,不得無禮。”

“是!”,扶柳死死的盯著不可和尚,退到聶妄心身邊。

聶妄心搖搖頭,說道:“好了,和尚,下麵應該怎麼辦?若我沒猜錯,許墨已經遇到了我那個先祖了。”提到先祖時,他仍然有些不自然,但很快調整過來,又道:“先祖應該會幫他一把。”

“沒錯,”不可和尚道,“許墨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若說對抗心魔,還遠遠不夠,就算他不會受到心魔引誘,但硬實力也不是心魔和他的手下的對手,所以聶家先祖一定會幫他。”

有時,靈感就是一瞬間的靈機一動。就在一瞬間,許墨好像抓到了一些什麼,就像撥開了掩藏在麵孔之前的迷霧,得以讓眼睛穿透所有虛妄。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一股龐大的氣勢從體內發出,身後氣流攪動,凝聚成一團紫色的氣團。

吞噬武魂!

又一次浮現,卻不是為了吞噬,而是同化。許墨抓到了融魂的關鍵,聶區說的沒錯,不是別的,是心,心才是關鍵。

一道金光從漩渦中心疾射而出,籠罩了整把重劍,一瞬間,重劍化作了一道光速,沒入許墨的眉心。

沒有奪人的氣勢,一切仿佛隻是風平浪靜時的一點漣漪,並不極其人類對於波瀾壯闊的任何美好印象,但便是這樣,許墨也能感覺,重劍與他融為一體。

並非之前簡單的血脈相連,而是一種魂與魂的聯係,就像兩個完全對等的人,終於站在了一起。

聶區撫須而笑,心想:“許墨,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看來北海禪院真的找了個了不得的人。

沒錯,天生能抵抗心魔是一回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許墨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融魂期,聶區一定會將他攔在第五層,沒有任何意外。

他不想看到許墨死。

但如果他突破了,又是另外一種光景。

聶區右手一揮,覆蓋在許墨身體周圍的光幕頓時消去,許墨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聶區身邊,說道:“我突破了。”

“我知道。”聶區淡然的說,“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許墨皺了皺眉,道:“什麼意思?”

聶區笑了,道:“到時候你會了解的。”

許墨搖搖頭,他已習慣了聶區的故弄玄虛,反正知道他不會騙自己便可。“對了,這一層那個財神有沒有問題。”

聶區眼皮微微一抬,笑著說道:“你認為他有問題?”

“他不是守護者嗎?”

“是,”聶區道,“但不意味著守護者就一定有問題。”他見許墨依舊一臉疑惑,不禁笑了笑,繼續道:“守護者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心魔利用他們心中的某種執念來控製他們,他們會了心中的執念而阻攔你,當然也會放過你。”

許墨眼睛一亮,“你是說貓眼寶石?可我不知道這東西在哪,寶山四周我都找過了,沒有貓眼寶石的痕跡。”

許墨曾仔細觀察過財神頭冠上的寶石,如同一顆瑩綠色的、渾然一體的翡翠,絕騙不了人,這樣的寶石即便在寶山中,也應是極顯眼的,但許墨並沒有看見,也就意味著它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可能隻是財神隨口說的,用來阻攔他們的借口。

聶區像是看出許墨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說道:“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什麼意思?”許墨問。

聶區道:“財神並沒有以這點為借口阻攔你,貓眼寶石是有的,不過你還沒找到而已。”

許墨搖頭道:“不可能,這寶山中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去過的。”

聶區笑了,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你不知道有陣法叫幻陣嗎?你沒有看出陣勢,沒有破解陣法,自然看不到事物真實的一麵。”

聶青青現在多少有些害怕,沒有許墨在身邊,她有些不習慣。這也正常,雖然少女時期便習慣了獨自行走江湖,但自從和許墨一起,她便沒有獨立行動過,又兼失陷在了一個危險的地方,她自然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