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的一瞬間,他就鎖定了那真實的影子,重劍出現在手中,橫在頭頂。

鐺的一聲!

許墨注意道那黑色麵紗之下的眼睛裏迸發出顯而易見的詫異,仿佛在詫異著許墨是如何搬到的。

許墨用重劍擋住的正是那致命的一擊,至於其他尖刀,則從容的從他身上穿過。

黑衣人明顯具備了頂級殺手的素質,一擊不中,立刻遁走,借用許墨重劍上的力道,身體反弓的向後彈去,在空中一個回旋,穩穩的落在地上。

“果然是從玲瓏寶塔中殺出的高手,居然能破解我這分身之術。”黑衣人道。

他的聲音沙啞,就像兩片金屬片相互摩擦的聲響,但語氣卻格外平靜,絲毫聽不出之間的挫折對他有任何影響。

許墨目光一凜,冷冷的道:“久聞邪月宗宗主是出生高樓的殺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若不是我反應快,此刻恐怕已經命喪當場了吧。”

黑衣人正是潛伏已久的司空血,他原本想在許墨最放鬆的一刻刺殺,沒想到便是如此,也未能一擊功成。

“既然被你識破了,我也不用隱瞞。”司空血右手一揚,一把鮮紅的血劍出現在他手中,正是他慣常的武器。

丹陽子和赤青子一見這血劍,不禁臉色驟便,看向司空血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戒備。

許墨笑了,道:“久聞邪月宗有三寶,血影分身,血劍,還有血傀儡,沒想到今日見道了血劍。”

司空血目光一凜,冷冷的道:“是聶妄心那個家夥告訴你的吧,”歎了口氣,繼續道,“竟然出賣宗門,罪不可赦。”

要知無論是邪門還是道門,管理都十分嚴格,被逐出宗門已是大的懲罰,若被逐出後,還向外人透露宗門的秘密,那就必須得死。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家宗門的事情,而是整個下宗門的事情,隻有做到嚴格保密,才能始宗門勢力長盛不衰。

司空血此刻當場了這話,無異於想要將聶妄心置於死地。

聶青青立刻冷笑道:“司空宗主,你也不用亂扣帽子,這事是我告訴許大哥的,有事情朝我來!”

司空血眼神柔和的望著聶青青,低聲道:“你就是為了他背叛宗門的嗎?”

聶青青咬了咬牙,道:“沒錯,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司空血歎息一聲道:“你可知道,你這樣了就沒有任何退路可言,便是我有心饒你,也不可能。”

聶青青忽然笑了起來,精製的笑容掛在無暇的臉蛋上,就像澄澈的空升起一輪明亮的月。

“我知道,”聶青青的語氣堅定不移。

一句話,簡單的一句話,並非什麼豪言壯語,也不是什麼蜜語甜言,卻讓許墨心中生出一種感動。

他凝望著聶青青,發現聶青青也望著她,兩人相視而笑。

“司空宗主若是想要什麼寶物,我勸你打消這個主意,我並沒有從寶塔裏帶出任何東西,所有從塔裏出來的人都可以作證。而又或者,你是和丹陽子前輩一樣,來興師問罪的?我不記得有邪月宗的弟子死在我的手上。”許墨平靜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動。

司空血看著許墨,冷笑道:“許墨,我不是來奪寶的,也沒興趣知道你們在玲瓏寶塔裏發生了什麼,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許墨想是聽到了大的笑話一般笑出聲來,“司空宗主不是在開玩笑吧。”忽然笑容一收,冷冷的道:“許某人不記得欠過誰是什麼東西!”

司空血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峻目光凝望著許墨,一字一字的道:“許墨,我且問你,我邪月宗的武魂血影分身是不是在你身上!”

血影分身!

包括丹陽子和赤青子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如果血劍是邪月宗的至寶的話,那血影分身就是邪月宗的象征。

沒有血影分身的邪月宗甚至算不了一個完整的邪月宗。

丹陽子和赤青子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想道:“怪不得他會答應合作的要求,原來血影分身在許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