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南宮夢一時間有些愣。她完全沒料到正在辦公室裏專心批改文案的黃雪蓮會毫無預兆的問出這麼一句。
“姐”
“不回答也無所謂的。就當是我無心八卦好了。”黃雪蓮輕佻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這很容易就能聽出來,畢竟黃總是個不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那個保安,你有查過他的背景嗎?”短暫的沉默後,黃雪蓮放下手中的鋼筆,打了大大的哈欠,那副模樣很難判斷她到底是不是在認真和你探討問題。
“每個保安剛入職的時候就徹底調查過了。”南宮夢回答道。
“他叫霍洪,出生於1990年,是國際維和部隊的退役士兵,父母是普通公務員,還有一個已經過世的兄長。”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什麼?”
“他很「年輕」,沒錯吧。”
南宮夢遲疑了一下。
“總體來,確實還算是在年輕的範疇。”
“他年輕的有些異樣了。”黃雪蓮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你知道我很會看人的有的人風華正茂,卻總想裝的精明老成。”
“可他不一樣。從第一眼見到他時我就看出來,他在努力的將自己的精神年齡「偽裝」成8歲的夥子,可實際上他平日裏那陰冷的性格就看的出來,他的精神年齡絕不止如此。”
“您的意思是?”
“他那副年輕夥兒的皮囊是貨真價實的,但裏麵裝著的卻是不相符的靈魂。”
辦公室的空調因為熱脹冷縮不時發出哢噠的聲音,聽得出來確實該換了。黃雪蓮仰靠在辦公椅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當然,這隻是我根據表象一廂情願的猜測。”
“也許是您多慮了吧。”南宮夢沉默半晌,“這世上怪人很多,霍洪的性格並不算多麼新奇的個性。”
“嗯但願是這樣吧。”
“「毒刺」已經落地了。”俄羅斯醫生心翼翼的調試著激光手術刀。
“知道了。”霍洪冷冷的道,全然不在乎腰間被拉開的豁口裏的骨頭被醫生隨意擺弄著。
“剛剛收到了新消息有個類似修士的家夥被發現死在了陳氏煉鋼廠,屍體被重機槍打成了馬蜂窩,看手筆應該是毒刺的人幹的。”
“哦。”他淡漠的回應道。
“你不擔心自身的安危嗎?他們可都是注射了三期強化藥的特種兵,論實力不在你之下。”
“他們不構成威脅。”
“該你是自信呢,還是自負呢。你和他們這種類似的家夥有交手過嗎?”醫生歎了口氣問道。
“所有注射前的強化戰士都是我帶出來的。”霍洪冷冰冰的道,“我自己帶出來的兵,我自己最清楚。你們隻需要為我提供補給就足夠了,其它不用操心。”
老板伊娃·羅曼諾夫和霍洪的交情很深,商會裏的各位包括他對此有目共睹,可誰也不知道這份深厚的情誼到底是從何而起,反正不是床上培養出來的。當然,也沒人關心這些就是了。
“激光手術本來早上6點就該進行的。”
到了最後一步,醫生與霍洪對視一眼,霍洪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你可真行,抱著那位西裝大美人硬是睡到了中午。她好像是你上司?”
“!!!”霍洪狠狠一咬牙,激光手術刀正慢慢縫合他的腰間的切口,鑽心的疼痛貫穿了他的全身,疼的他冷汗直流,全身的肌肉不住的顫抖。
“不過是”他的牙齒因為劇痛在不停的打抖。
“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你想泡她?”俄羅斯醫生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隻有先從她攀上關係才能取得黃雪蓮的信任,把福門變成提供情報的傀儡門派,將修真界的一舉一動牢牢掌握。”
“然後呢?”醫生頓了頓,“我是等你到達目標後呢?那個姑娘你打算怎麼辦,用完就扔?”
“這一切都是為了複仇為了複仇,我將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是做一回渣男。”
“你可真是無情的人啊。”醫生苦笑著搖搖頭,“要是有哪個女人和你扯上關係,那她注定得不到一段美滿的生活吧。”
“但是我得提醒你。別怪我和老板一樣嘮叨,我知道你也不愛聽:不要在無盡的仇恨中迷失了自我,我們必須得有自己的底線,別讓無辜的人成為你複仇的犧牲品。”
“少話多做事吧,伊萬。”霍洪停頓幾秒。
“那隻狸貓已經站在外麵監聽我們五分鍾了。”
就在醫生轉頭查看的瞬間,一道黑影在病房外一閃而過。
霍洪似乎對此見怪不怪:“嶽空靈皇手下有51妖眾,現在是50個,修為最低的也是丹境大圓滿。他是最好對付,也是最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