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奇跡總是在最後一刻發生,隻見那牆體坍塌形成一個角度,那門縫的寬度又加大了幾分,這才借此機會一把就將老玄給拖了出來。
此刻此刻那房屋終於支撐不住竟然在瞬息之間便化作了一片廢墟,唯有衝而起的塵灰滾滾向兩人撲來。
此刻我們再也沒有任何力氣挪動軀體,就算坍塌之勢再向前蔓延幾分,恐怕都沒有了逃走的力氣。
不過吞了“土房”之後那下方的空洞終於心滿意足,便停下了下陷之勢,這樣一來自然並非地震,而是那中空如織的地下機關,以及暗河向更深處坍塌了。
我和老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躺在地上發自肺腑地感歎道終於逃了出來,此時回想起墓中經曆仍然覺得心驚肉跳。
我抬頭看,碧空如洗,陽光即將衝破烏雲傾灑而下。
空中若有若無出現了兩道並駕齊驅的九色彩虹,看來那蛟龍似乎也經過了上的考驗,一如我同老玄一般。
我本想就此睡去,可一想到老玄因中屍毒,不可被陽光暴曬,連忙起身將老玄扶著回了自家老宅,其中艱辛自不必細,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拖回去的。
……
當我醒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二點過,看了掛鍾這才意識到,兩人在那墓中竟然呆了一兩之久,而老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屍毒的原因竟仍在昏睡。
我一起身便感覺到嚴重的脫力感,一瘸一拐的去找吃的,一邊吃麵包一邊做飯,待我炒好幾個菜煮好一鍋湯之後老玄也悠悠醒來,此刻我竟然看見他的臉上掛著淚痕。
老玄洗漱完畢我們便胡吃海喝起來,一人幹了三五碗米飯,就連掉在桌上的飯菜都吃的一幹二淨,此時我們才心滿意足。
由於此刻陽氣正盛,不宜趕去醫院,我便同老玄商量黃昏十分在動身。趁著這個空閑,我將爺爺這些年的藏書挨個翻了一遍。其中所錄大多設計風水知識,對屍毒這一並無記載。唯獨對厚葬禁忌略有提及,其曰:“葬者行氣,行氣,深則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定,定則圓,固則明,明則長,長則退,退則。幾舂在上;地幾舂在下。順則生,逆則死,行而僵蘊毒,藥石皆無醫。”其大意為屍體無有葬利,下吞吸氣,使氣積聚,氣聚則延伸……的根在上,地的根在下,順應就會生生不息不會腐爛,倒逆就會徹底死去,變成僵屍蘊含屍毒,中者難以醫治。
處了著名屍毒何種來由之外,隻字為涉及解救之法,反而越看越覺得心煩隻好合上書本不再去看。
此刻下午四點左右,我這才出門去留意周邊變化,隻見三阿公房屋那一塊已經徹底消失了去,雖然雨已經停了很長的時間,但是群山合圍的山坳處仍積水甚深。而老玄一下午都無精打采,隻字不發躺在床上看了幾個時電視又不知睡了過去。
待到他醒來十分正值夕陽西下,千萬道霞光直映射得萬物火紅一山,一如簇擁著它的晚霞。此時老玄精神似乎好了幾分,也不知表他哪裏來的煙,叼著猛地吸了一口問我:“你覺著五阿公是不是被我爺爺害死的?我不是間接害死,而是和我爺爺有直接關係。”
我沒想到老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仔細地想了一下,此刻回想起來才覺得三阿公的供訴漏洞百出,還有那帶著手銬的鬼脖子,以及披著袈裟的五阿公,還有那不偏不倚正好壓在盜洞上的棺材,這一切似乎遠沒有眼前這般簡單。
我對老玄道:“三阿公的話不可盡信,但我還是覺得他過於神秘。可至於哪一點不同尋常,我又不上來。不過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不妨出來我們認真分析一下。”
老玄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我被那鬼脖子拖進水底的時候,原本已經快不行了,就在我半昏迷的時候,五阿公突然跑過來跟我,他死的很冤枉,很慘、委屈,他還如果我爺爺當初有我這樣一兩分舍身取義的魄力,他斷然不會死在下麵。之後又歎息了一聲,便不忍心我死在此地,願意助我脫困…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將我拖了出來,那個時候我其實是看見了五阿公的,他在水中還衝著我笑,隻是當時你背對著他,沒有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