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我睡午覺之時,村中個別之人覺得良心有虧。
畢竟當年的邪乎事很多人記得,所以得知眾人要去斷頭峰,還是背著支書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罷有些心驚,於是決定攀上附近高山,先遠遠眺望一番這座“邪山”。
沿著後山的山路一路攀至頂峰,再沿著古道行至龍潭溪,此時已可遠觀望月嶺,隻是雲遮霧繞實難看清其中麵貌,眾人坐在山崖之上,期待雲霧散盡,以窺斷頭峰貌相。
萱姐等人耐著性子杵在原地,由於長時間跋涉,困意來襲誰也沒有話,如此過去了數個時,可雲霧依舊沒有散去的意思,所以眾人的一腔熱情亦漸漸消去。
眾人回還之際,卻見溪見一鹿閑庭若步,搖頭晃腦之際靈光乍現,其目之有神,不似凡俗之物,其身猶披綾羅彩緞,一進一退之間皆有法度。
此刻眾人心中各有千秋,特別是莊叔萱姐夫婦二人,最是要打著靈鹿的招牌在此大幹一番,所以摸索著前進想拍下照片,可是靈鹿有靈,林中稍有異動,鹿便化作一抹綠光飛也似的紮進了深山之中。
唯獨休嶽見此鹿眉頭緊鎖,見鹿消失逃跑,對眾人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踏木而行,奮起直追。
眾人見休嶽竟有這般本領自是驚駭,不知不覺間已經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眾人見一鹿一人消失在綠林之中,又見休嶽身影飄逸,心中最後的不安也就放下了,所以隻好遵循休嶽的囑咐先行撤回。
眾人一路上喜笑顏開,是能將此鹿拍下,何愁不能賺錢?
聽完馮叔的話,此刻才發現休嶽果真未回,不由開始擔心起來。
不過我自在此地生活了十來年,別靈鹿,就連野豬都未曾有數麵之緣,所以當下開始懷疑起馮叔所言的真實性起來。
不過也聽出了馮叔話裏的意思,若是真有靈鹿,恐怕會成立野生動物保護區,而居於此地的人也會遷走。
這樣一來,即便是沒有旅遊區這一項目,依然可以達到村支書想要得目的,所以此刻也動了惻隱之心,並未將林中數十年不見鹿的消息告訴他們。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免去冒險,反有異曲同工之妙,豈不正好?
所以準備了一下午規勸眾人的良言,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而眼下夕陽已經徹底落了山,清風嫋嫋,氣溫開始下降到一個涼爽舒適的地方,但這個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的人,還未歸還,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眾人見我半憋不出一個字,又見休嶽未歸,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此刻外麵傳來異響,休嶽推門而入。
休嶽略顯狼狽身上染了許多汙泥,特別是麵色十分陰沉,眉頭緊鎖,一看就是有心事。
眾人輕聲詢問,休嶽卻不答。
場麵一度變得十分壓抑,休嶽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道:“諸位可知三講?”
休嶽見眾人麵麵相覷,眉頭一皺道:“夫龍忌孤單,人所共知,然亦但知看到頭數節耳,不知龍有起有止有行度,起處必要聚講。如層雲疊霧,合氣運形,大以數百裏,以數十裏,橫亙綿延,或五星聚而不分,謂之聚講。”
“如都會之地,萬食所聚,萬民所止,乃樞要之會,既之後,則分枝劈脈而去,條分縷析,正幹從中,徐支分左分右而行。以渡峽,或以定閃,兩邊夾護,各帶峰巒,帶印、帶筆、帶旗、帶鼓、帶倉、帶庫,各各不一,總之叢聚拱護,不孤不露,謂之行講。”
“龍之行度既曆剝換,必有歸宿,譬則行者之赴家,其一家骨肉必為團聚,又譬則貴人之登堂,其所屬僚佐必為拱護,決無孤立獨坐之理,謂之坐講。”
休嶽一口氣完這些,見除我之外的幾人皆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