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起身在屋裏轉了一圈,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俏皮地說:“怎麼,難道我老公在房間裏藏了個小情人?”
他看著晏千尋轉來轉去,其實並沒有真的要找人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調侃他。
於是他也是反調侃的口吻:“你可以找找看。”
其實這房間裏能藏人的地方並不多。
比起相信顧想就藏在這房裏,還不如相信剛才隻是做了個夢而已。
興許是那會兒剛吃完藥,產生什麼幻覺了。
她轉了會兒,就直接放棄了意圖,重新坐回他身邊,抓著她一雙手說:“我相信你啦!你怎麼會背叛我呢。”
他自始至終沒碰過晏千尋,感情史除了曾經的自己,也幹淨得像張白紙,不至於偷腥。
更何況,現在他連抬手都困難,這時候偷腥,是拿命去偷。
晏千尋那一剪刀刺的有多深,她都聽護士說了。
護士姐姐還跟她說得繪聲繪色,那襲擊者是如何刺傷人逃走的雲雲,殊不知罪魁禍首就坐在她麵前。
“我喂你吃吧!你現在抬手很困難吧!”他看著晏想想笑嘻嘻地,端起了那碗清粥。
勺子遞過來時,司靳棠下意識地往後靠一些,略警惕地看著她。
顧想輕笑,覺得他現在就像驚弓之鳥:“我這是粥,又不是毒藥,我不會下毒的,我先吃口?”
說著,顧想當著他的麵,自己先喝了一口。
要不怎麼說笑裏藏刀最可怕?
司靳棠一笑,因為他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慘淡,喝下一口:“這粥這麼燙,灑我傷口上不是有的折騰了。”
“噗嗤,”顧想道,“同樣的借口用兩次多不好。我會想些新花樣的。”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司靳棠笑了下。
“那倒不用,舉手之勞。”
司靳棠:“……”
又不是真的要謝她。
就像她說的,她好像沒打算用同樣的辦法折磨他,無事發生地喝完了這碗粥。
司靳棠不解地問:“你不是討厭我?為什麼還要來照顧我?”
顧想一邊收拾垃圾一邊回答說:“因為我想找機會下手啊。”
“……”
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的。
但她是對的,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撒謊。
即便她這樣承認了,他也沒有要做什麼的打算。
“所以找著了嗎?”
顧想笑笑說:“還沒有哦,今天不了吧,你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回來,讓你養養吧。”
“……”他聽出了一絲養肥了再宰的感覺?
顧想背著雙手走到他麵前,微微彎腰,笑眼望著他:“阿曜說要帶我出去玩,你自己找個護工哦。”
司靳棠一臉的平靜。
沈曜大概是已經跟安白瑾接上頭了?
見她要離開,他問道:“沒有早安吻嗎?”
“沒有哦,”顧想走到門口,回過頭燦爛地笑了一下,“不是說了嗎,我很討厭你。”
司靳棠毫無意外:“玩得開心。”
他和晏想想就這樣攤牌後,兩人竟也沒有鬧掰,你演你的,我演我的,各懷鬼胎,
抬起右手在自己胸口感受了一下心跳,竟然跳得還挺快的。
他的心髒最近總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