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似的!
但他對夏國的名字不感冒,一時沒有聯想起來。
現在回想,總覺得和顧想當初提到的名字很像!
再加上兩個故事就像上下兩冊似的連接了起來,就覺得更像了!
“或許……你認識晏千尋嗎?”安德魯問。
司靳棠微怔,答:“她是我妻子。”
“!”
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顧想說的那個男人。
其實在聽故事的時候,聽到“顧想”這個名字,他就很想問問,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常見了,一直忍到了現在也是不容易。
他倒是知道晏司陽的妹妹嫁了豪門,隻是不知道這麼巧剛好是這裏。
“你認識我妻子?”這回換司靳棠問。
按理說他不應該透露病人隱私,但如果是兩夫妻,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但是,她不在家嗎?”
司靳棠看出來他有什麼事,所以沒有說仔細,隻是說:“她出門了。”
“啊……我真的……”安德魯一聽後,一臉的糾結,“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了。”
之前聽了顧想的事後,他回去好好想過,有沒有可能晏千尋是真的有人格分裂症,但她的第二人格顧想自己都相信自己的故事,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來。
他做為精神科的醫生,是不是應該更嚴謹一點。
本來還打算在征得晏司陽的同意後,想再見她一次的,沒想到先接到了這邊的預約。
一個人的話可能有假,但兩個人的話都對上了,是不是……?
除非他們夫妻倆太無聊,沒事兒各自花了大價錢請他來,隻是為了演戲戲弄他。
排除這個可能性後,顧想的故事裏有司靳棠,司靳棠的故事裏也有顧想,而現在這個顧想,則在晏千尋的身體裏。
把兩者結合,他們的故事就變得完整了!
安德魯變得詞窮了,他最後隻問了他一句話:“你知道你妻子有多重人格障礙嗎?”
司靳棠點頭,“知道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並不是多重人格障礙,而是……真正的兩個人?”
司靳棠的眉間一跳。
安德魯說的話不多,但那一瞬間,司靳棠的腦海裏卻閃過了一段很長的推演過程。
仿佛有什麼連接上的樣子,好像一下子全通了。
晏家肯定也是找了安德魯看病沒錯,而安德魯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結論,不是一般人敢信的,說出去他們都得被當成瘋子。
他曾無數次思考過,為什麼這麼巧晏想想也叫想想。
如果,她一開始就是顧想的想,而不是晏想想的想呢?
這個姓氏,隻是他們幫她冠上去的。
所以他才會在命懸一線的時候,看到了本應該是晏千尋模樣的想想。
所以那天他精神恍惚的時候,又再次透過晏千尋的身體看到了想想。
安德魯並沒有多說其他什麼,可是司靳棠卻已經明白了。
和上次一樣,安德魯留下了這次診斷的所有記錄。
他是明白這種事不能傳出去的,而且就算說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他是精神科的權威專家,有人造個謠說他和病人共情了,影響了他的公信力,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