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去了樓上。
走廊前方有兩個人,江邪和童見似乎在說話。
童見嫌麻煩,伴娘服裝還沒換下來,江邪的西裝外套脫了,剩下一件白色襯衣,扣子散開兩顆,恢複妖孽的模樣。
他們站一起蠻有感覺。
童見剛才在這遇到江邪,打算說明白。
她淡淡開口,“上次的事,抱歉。”
雖然江邪把她拉黑了,但這是欠他的,不管那方麵,江邪是擔心她安危,而她說了過分的話。
江邪單手插兜,垂眸看麵前的女孩,她說話沒看他,望著別處。
江邪沒有很快回應。
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
接新娘環節,聽到她那個問題時,他就不計較了。
他語氣懶散,“真心的?”
“……”童見像看白癡一樣眼神。
誰跟他鬧著玩?
童見轉身要走,“算了。”
江邪拉住她的手腕,他勾唇,“行,原諒你了。”
白初曉走近,他們的對話聽到一些。
和好了?
男人都這麼好哄?
她記得祁墨夜也是,有時不高興,一兩句就能哄好。
沈歡帶著祁霆過來。
祁霆今天穿著小西裝,有模有樣的很有範,他沒忘記沈歡教的話,揚起燦爛的笑容,送上祝福,“三嬸,新婚快樂,希望三叔和三嬸早點生寶寶。”
“謝謝小霆。”白初曉看沈歡,“歡姐今天拿到捧花,說不定很快就能給小霆生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沈歡笑,一定要互相催生嗎?
“好啊好啊。”祁霆鼓掌。
沈歡開始說正事,“小見,從明天開始,每周治療改成三天一次。”
童見的腿在最重要的恢複期。
童見點頭:“好。”
江邪瞥了眼童見。
一直知道她以前是跳舞的,不知道跳起來是什麼樣子。
還……挺想看。
最好隻跳給他看。
……
今天的婚禮,祁墨夜和伴郎團幾位喝了不少酒。
難得祁臨風和祁宸安都喝多了。
祁墨夜酒量不算很好,也不會差,喝了三分醉,他朝電梯走去,要上樓去找白初曉。
江城那邊的貴賓,今晚全部住在這個酒店。
葉穆也要坐電梯上樓,手放進口袋期間,碰到裏麵一個東西。
他動作頓了頓,將東西拿出來。
是戒指盒。
裝著去年那場訂婚宴,嚴夫人為他們準備的鑽戒。
不遠處有個垃圾桶。
葉穆盯著戒指盒,捏著盒子的力道逐漸加大。
迎接和等待黎明的黑夜。
他們,仿佛黎明之光和夜幕降臨,天各一方,始終無法相接。
良久,葉穆還是把盒子放回了口袋。
葉穆進電梯,祁墨夜一起進來。
他們先後按不同的數字樓層,兩個男人誰也沒開口說話。
畢竟看對方不順眼,以前表麵的和平相處,隻是做戲給白初曉看。
電梯不斷上升。
葉穆深邃的五官在光線中隴上一層淡淡的陰影,他選擇打破寂靜,“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叮的一聲。
到了葉穆住的那層。
葉穆語氣平淡,“生日快樂。”
“從你口中聽到,有點奇怪。”祁墨夜道。
葉穆勾出嘲諷的弧度,他邁步出電梯,“你可以當沒聽到。”
祁墨夜站在電梯裏,聲音不大不小,“很遺憾,已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