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項宇和宋國濤周圍已經被看熱鬧的同學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恨不得二人當場打起來，自己也趁亂添兩腳。
“你剛才說誰？”項宇質問道。
宋國濤趴在桌子上，將頭埋進兩臂之間，冷冷的一句：“又沒說你。”
項宇道：“那你說誰？”
宋國濤道：“我說付澤坤後麵的。”
項宇道：“那他媽不是我還是你啊？”
眾人大笑，又低頭看宋國濤的反應。
宋國濤仍不抬頭：“不是說你。”
項宇伸手拍拍他的肩，讓他抬起頭：“你看著我說話。你不是說我你說誰？”
宋國濤道：“你管呢，反正不是說你。”說完又趴回桌上。
項宇又伸手去拍他：“你給我把話說明白。”
宋國濤道：“付澤坤後麵又不止你一個人。”
項宇道：“郭偉偉還在付澤坤後麵呢。”
宋國濤道：“不是他。”
項宇道：“怎麼著，他不是人呐？郭偉偉，說你呢。”
黃子敬拍拍手：“來來來，換人了啊，項宇下，郭偉偉上。”
看熱鬧的人又尋到了另一處熱鬧，開心的轉頭看向郭偉偉，期待著郭偉偉上前接替項宇與宋國濤理論。
“想打架直說。”宋國濤小聲嘀咕一句。
這句被他用作挑釁的話卻被眾人當成了笑話，瞬間哄笑聲一片，連一邊聽到這話的女生都笑了起來。
何小天因為看熱鬧時去晚了沒尋到好位置，所以現在還是在自己的位子上，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小聲道：“這傻逼，整個高三都沒幾個人敢這麼和項宇說話。”
封澤道：“你跟項宇很熟？”
何小天點點頭，視線還停留在宋國濤身上：“初中同學。”
項宇剛才隻顧著招呼郭偉偉，沒有聽清宋國濤的話，隻看見周圍人都在大笑，疑惑的問旁邊人：“他剛才說什麼？”
旁人道：“想打架直說。”
項宇一聽就樂了，看著宋國濤，眼神中滿是戲謔：“什麼？”
卻見宋國濤突然站起，一把推向項宇，項宇躲閃不及，踉蹌兩步，被眾人扶住。
宋國濤怒道：“想打架直說！”
項宇倒也不氣，還是咧嘴笑著，反正他的本意也不是打架，隻是見他惱了，知道沒得玩了，擺擺手：“都散了吧。”
眾人知道再無戲可看，識趣的回了各自位子。
隻留宋國濤還在原地，怒目圓睜血氣上湧，做好了戰鬥準備，卻再無一人理會他。
二
英語課。
韓紅傑讓學生把昨天收的試卷發了下去，然後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紙條：“這是昨天交的試卷選擇題的分數，80分的試卷過55分的，王娜69、齊曉茜67、鄭天均63.5、婁曉豐58、封澤63、張建陽58、孫燕55、李喜昆63.5、吳珍珍62、王文強62。整體還不錯，這可是唯一一次男生比女生多。昨天的大會是不是年級前一百名隻有一個咱班學生？”
王娜道：“對。”
韓紅傑道：“隻有王娜自己是吧？”
王娜點頭道：“對。”
韓紅傑道：“那下次考試也盡量進去個男生——每次開會都占英語課，真氣人。”
王娜道：“就是。”
韓紅傑道：“開會的時候你們背沒背英語單詞？”
學生們終於等到了回答問題的資格，生怕連這個問題也被人搶答，趕忙說：“背了！”
韓紅傑對這統一的答案非常滿意，卻對學生的忠心程度懷有莫大的遲疑。畢竟有些人表麵上是個好人，背地裏可能連人都不是。
她問：“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到？”
項宇道：“你都沒去。”
韓紅傑瞟他一眼，氣道：“下課來我辦公室！”
數學課。
李育新兩指夾著粉筆，像夾著煙一般快速敲打著桌麵，問：“哪個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