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了幾分鍾後,剛才的神誌不清也逐漸的消失了,保姆的麵孔也在她雙瞳裏漸漸清晰了,低低的問了一句:“劉媽,我剛才是不是被他強占了?”淚水奪眶而出,於水滴融為一體滴落下來。
保姆忙搖頭擺手道:“沒有沒有,大少奶奶您放心,幸好我及時趕到,才阻止了這場悲劇”她不是邀功,是為自己感到驕傲。
“謝謝你,劉媽”林紫依激動道,她知道那一層膜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劉媽的話給她帶來了希望,帶來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謝什麼,快把衣服穿上吧,別著涼了啊!”保姆關掉了閘門,拿來林紫依的睡衣道。
等劉媽退出臥室後,林紫依迫不及待的拉開被單,想要檢查了一下床單,可是,幾滴血愕然出現在她的雙瞳,無情的打翻了她僅有的一絲期望。
夜深了,床單上的那幾滴殷紅的血跡,還在無力的於月色對抗。因為月色是冷的,薄涼如秋水,更好的映襯了她的傷心絕望。她並不知道那是她嘴裏溢出的血,亦不知道她依舊是個清白的女兒身。
渾濁的氣體,暗淡的夜色,街道兩旁是五彩的霓虹燈,和匆匆飛馳而過車輛。林紫依渾渾噩噩的走在人行道上,淚水隨著臉頰向流下,在霓虹燈的照射下泛著火紅的金光。
鬱倦的晚風,又一次的讓林紫依的心顫抖,她在漆黑晚風中沉默,眼神帶著絕望,天很黑,心也被蒙上了厚厚的一片灰,殘酷的現實掠走了她的一切。沉寂的世界裏,隻有她一個人獨自欣賞,獨自體會心中的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紫依終於疲憊不堪的上了輛的士。她什麼都沒拿,隻是穿了件簡單的衣服便含淚衝出了王家大門,第一次為了自己踏出了那扇大門。現實太乎殘酷,壓垮林紫依精神的最後一道防線,於是,她想回家,隻想回家······
下了車,林紫依按著林家大門的門鈴,卻久久未見有人來開門。司機師傅開始不耐煩的催促,林紫依隻好硬著頭皮跟司機要了手機,往家裏打去,保姆這才打這哈欠的接了電話,一聽到林紫依就在家門口,興奮的她瞬間毫無睡意。
付了車費,林紫依側頭對著保姆,黯然的命令道:“閔姨,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問,幫我去收拾一下房間,我先去洗個澡”她覺得自己真的好髒,好臭。
保姆立刻從欣喜轉為疑惑,低頭悶悶的往林紫依的臥室走去,心裏不停的琢磨著,奇怪,二小姐怎麼大半夜的跑回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過來?甚至連車費都沒帶,而且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以前她再怎麼不開心都會強顏歡笑,一定是在王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浴室裏,林紫依用浴巾瘋狂的擦洗著的每一寸肌膚,直至出現淤紅的血絲,麻痹的心早已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保姆擔心的急敲著浴室的門,林紫依才應聲準備出來。
對她來講,現實太過於殘酷了,壓垮了她心靈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是她必須堅強起來,於是,她回到了林家,因為她知道再怎麼傷心也無濟於事。隻是,坦然的麵對卻還是處處再心上布滿傷痕。
林紫依回到房間,保姆等候吩咐的跟了進去:“二小姐,肚子餓嗎?我去給下碗麵吧?”
“不用了,閔姨,你先去睡吧!”林紫依掃視著這許久不見的臥室,依舊那麼親切,那麼窩心的牽絆。
保姆急忙抱怨道:“可是,你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來了,也不讓我問多幾句”偌大的林家豪宅就剩下保姆一人了,而且一守就是整整三年!
林紫依雙手攬上保姆的肩膀,往門外走去,擠出一絲苦苦的微笑:“我會在這裏長住的,以後大把時候聊,快去睡吧!”
然後林紫依轉身回到房間,鎖上門,關了燈,疲憊的佇立在窗台上,隨即俯身,用雙肘支撐上半身,惆悵的閉上了雙眼,任黑暗侵襲著她全身,悠長的夜空下淒慘的心扉在此時漾溢開來。
抬頭仰望那茫茫的天際,一輪明月,繁星點點在夜空閃爍,如小王子一般,時時尋找那快樂的國度。可卻沒有一顆星星是林紫依想要到達的地方。她明白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沒有盡頭,但她還是要隻身前往。
第二天一早,林紫寒聽說林紫依昨晚半夜跑回了林家,交代保姆幾句,又囑咐小書雪乖乖的上學後,便急急忙忙的趕來見林紫依。
等林紫依把這三年的經曆都敘述了一遍後,林紫寒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了!她以為她的遭遇已經夠驚天地泣鬼神的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受了這麼多苦,還在最後的一個晚上用陰招,把林紫依吃幹摸淨。
到了中午一點,煩躁的夏日裏充滿嘲哳,悶的熱喘不過氣來,而一輛眼熟的黑色豪車,卻在這時出現在了林家大門口。不同的是,豪華轎車的後麵還跟了一輛拉風的轎車,從兩側鑽出來的是奇裝異服的四個男人,表情嚴肅淡定,卻冷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