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營等待援兵的第二日,氣陰沉但沒有落雨的痕跡,近來越是往西越是寒冷,風也更加的淩烈些。除了西麵,其他四方都是綠草連接著際,雖無狂風,但依舊感到緊張。望著西方遠處的那一線黑色,讓人感覺更為不安。那一線黑色代表的是未知,代表的是恐懼,不安甚至還輕鬆了些,興許畏懼更為準確吧。
花日紅與百裏秦並肩站在營地的邊緣,他們共同望向那一線讓他們不得不麵對的黑色。花日紅依舊向往常一樣詢問著今道士丹羽的情況,得到的答案也一如往常。望著那一線黑色,百裏秦問到,“我們如此追殺鳳凰真的就值得嗎?”
花日紅轉過頭望著百裏秦,“怎麼?想打退堂鼓?”
“我倒不是打退堂鼓。我是在想如此大動幹戈做的事情未必就能成功。如果道士騙我們怎麼辦?”百裏秦講出了他的困惑。
“現在能怎麼辦?騙我們我們也必須往前走。如果他真的騙了我們,我第一個拉他出來剁下他的頭顱來祭我們死去的兄弟。”花日紅依舊相當堅定。
對於花日紅的這份堅定,百裏秦內心是非常佩服的。其實不僅是花日紅,他們整個雲隱門對殺死鳳凰的這個信念能過堅定近千年也確實難得,本來百裏秦想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與他的所有師兄弟們如此堅定這個信念的,但就在這時,他依稀見到了西方遠處的那線黑色好像在逐漸擴大。這時花日紅好像也發現了這個現象。百裏秦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睜大了仔細的看了看。那線黑色的確在逐漸擴大。此時,營中的警戒鼓聲陡然響起。一位哨兵背著哨旗匆匆的跑過來報告,聽地斥候回報有大隊人馬從西邊而來,不到半刻便到達紮營之地。“前方的斥候並未發出警戒,看來西邊的斥候都已經被他們除掉了。”花日紅猜測著。這時他望著百裏秦“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想躲是躲不掉的。戰鬥吧,兄弟!”
百裏秦聽見花日紅的最後一句話,甚感暖心。這個即是雲隱門的二師兄又是鳳凰城大祭司的花日紅,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都是高傲,這時雖然麵臨的生死大戰,但他能來句戰鬥吧,兄弟!估計多半是有感而發,“兄弟!戰鬥吧,兄弟!”百裏秦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臉上展現的盡是歡喜的笑容。
迎敵,對於一支訓練有素切有不少高手隱匿其中的隊伍來,井然有序是最基本的素質。整裝,起營,補給的後撤與先鋒的前進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不見絲毫淩亂。所有的坤道全部聚集在道士丹羽的馬車周圍,連趕馬車的車夫都已經換成了雲隱門五師兄,還有三四位雲隱門高手也在伴著這些坤道們,守住道士丹羽是二師兄花日紅下給錦上的一道死命令。
百裏秦與花日紅並排站立在先鋒隊伍的最前麵。因他二人武功最高,但卻不善騎戰,在最初預定方案裏就是安排著他們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先衝進對方隊伍進行廝殺,以此來擾亂敵方的陣型。
遠遠的那一線黑色在逐漸變大,就在這時,北麵斥候回來報道,拓跋家的援兵已經到了,離這裏已經不足十裏了。拓跋家?百裏秦甚感好奇,“拓跋家怎麼成了援兵了?”
“雲隱門本就是北夷果與蜀國共同組建的,滅掉鳳凰同時也是北夷國的使命,此時他們應當出些力了。斥候,拓跋家來了多少人?”
“具體數量暫不詳,但看陣型最少也不下於三千。”斥候回報。
“好!這樣我們的勝算必定更大。”
這是出乎百裏秦意料之外的。他不知道身為雲隱門二師兄的花日紅什麼時候派去的人請的北夷國安排拓跋家前來支援的。但他為花師兄能夠有此安排也安心許多。
前方的神秘隊伍已經離的不遠了,按照慣例,花日紅這邊還是射出了數支境界箭羽,落在騎馬狂奔的黑色隊伍前麵。在這支神秘的黑色隊伍眼中,似乎這沒有絲毫絲毫警戒一般,一陣狂沙便將插於地上的箭羽盡皆淹沒。走的更近了,眼力所及的神秘黑色隊伍,除了能夠見到的黑色外,他們胸前印有一條金黃的龍。當花日紅見著這身打扮的時候,驚訝的張開了嘴,許久才蹦出幾個字來,“黑甲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