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片肅靜。
文武百官看著高座上的一臉冷峻的皇上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當今的聖上蕭玨,今天不過五十多歲,兩鬢雖已略有灰白,但周正俊挺的五官加上通身的貴胄氣派,依稀可以想見年輕時的姿容風貌。
“難道沒有人能告訴我,現在有何解決眼下災民的辦法”蕭玨的聲音似乎是凝成水的冰,叫人不禁不寒而栗。
而站在一邊的蕭歧看著這黑壓壓一片的朝堂,不禁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隻怕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接下這麼大的一個包袱吧。
果然朝堂上一下子安靜的好似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
高位上的蕭玨見狀更是隱忍著怒氣看著一眾頭低的更低的官員問道:“你們皆和朕說災情受到了控製,那朕手上收到的這份線報,怎麼說現在被活活餓死的災民已近五萬人了,有誰能和朕說說,這便是你們說的控製住的結果嗎”
說完將手上今早收到的折子,一下子扔到了眾人的麵前,見眾人仍是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蕭玨平複了一下情緒喚到“老四”
蕭歧向前走了一步,雙手交疊於身前行禮道:“兒臣在”
“我命你徹底督辦此事,並監督災情物質的發放,每日來報”
“兒臣遵命”鄭重的四個字,卻關係著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而蕭歧不知為何卻在低頭行禮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一場朝會,開的甚是壓抑,散朝之時,別說是文武百官連一眾皇子也是麵帶鬱色。
蕭歧來到馬車邊時,雲揚如往常一樣的等在一旁。
見蕭歧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上去了,兩人坐定後,馬車如往常一樣向王府的方向行駛而去。
“王爺,你讓我查的那丫頭的背景,現在有消息了”雲揚如實的彙報道。
“說”蕭歧依舊閉目養神道。
“那丫頭便是附近村莊的一個孤兒,水患發生後便跟著災民便安置在了災民區了,除此之外倒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雲揚雖然不懂自己家王爺為什麼會對一個丫頭這麼有興趣,但還是將打探的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蕭歧。
“你最近幫我多留意些她”蕭歧依舊閉著眼睛說道。
“王爺是覺得那丫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聽到雲揚的文化,蕭歧隻是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跟在蕭歧身邊多年的雲揚,能夠看看出這是蕭歧對什麼東西感興趣的表情......
而另一邊的遲婉婉,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正在被自己家的王爺盤算著,正無比愜意的坐在書房外的圍欄上曬著太陽。
她最喜歡這樣的午後,能這樣簡單的曬著太陽,便是最簡單和唾手可得的幸福了。
隻是想到了還在災民的莫離,遲婉婉不禁收起了笑意,臉色變的擔憂了起來。
自己要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不僅是莫離估計連她也得一起跟著遭殃了。
隻是有什麼辦法呢......
正在遲婉婉抱著雙腿,仰著個腦袋冥思苦想的時候,屋內的墨影走了出來。
墨影見她癟著個嘴,做苦大仇深狀,不免覺得有種莫名的喜感,隻是想著人家在苦惱自己卻笑好像有點不太禮貌,才沒有笑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