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我還在地上打坐,房門被敲響了。
“何大師,您準備好了嗎?該出發了。”崔三在門外詢問道。
我並沒有回話,隻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把房門打開。崔三見我開了門,並沒有意思要進房間,隻是側身用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來的隻有他一個人。我往外走,崔三幫我關上了房門,就走到前麵領路。
進了電梯,便按了頂樓的按鍵。
到了頂樓,我這才發現,酒店的頂樓是個一整層的總統套房。
而在套房的客廳上,正站著一個人,氣度不凡的樣子,我心想:這大概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哪。請坐。”站著的人話聲音很是渾厚。
我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便自顧自的在沙發上落了座。
”免貴姓蔡。住得還習慣嗎?“站著的人做著自我介紹,然後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偷偷觀察了他一下,這蔡老板應有60多歲了,但身材鍛煉得很好,一套暗紅色的修身西裝更是把他修飾得極有線條。一頭白發往後梳理得井井有條,一根頭發絲也沒放過,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幹淨幹練。臉上的皮膚盡管有皺紋卻沒有鬆垮的感覺,臉精致得就像雕刻過一樣。不得不,這是個特別帥氣迷人的老男人。
見我沒有搭話,蔡老板又道:“喝茶嗎?我們喝杯茶慢慢吧。“
我點了點頭。
崔三正準備上前把茶水遞給我,卻被蔡老板用手勢給阻止了。
蔡老板拿著茶杯,走到我麵前,親自遞給了我。我有些不自在。
生意人做事一般都是八麵玲瓏,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因為在不知道對方底牌的情況下發難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而且和氣才能生財。
但這蔡老板,對我,是不是客氣尊敬得太過分了?
我指了指桌上,意思是,把茶杯放在桌上就可以了。這次下山,我見的都是完全陌生的人,我並沒有興趣跟他們有什麼身體上的實質接觸。
”那可不行,這第一杯茶,必須得我親手端給你。喝下這杯茶,好好把事辦了就成。“蔡老板似笑非笑的。
“事,我會盡力辦。茶,放下就行。”妥協?不存在的。
“嗬嗬……”蔡老板冷笑了一下,硬是把茶杯塞在我的手上。
我不自在的感覺來得更強烈了。我不能肯定,這蔡老板在把茶杯遞給我時,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心,到底是有意無意。這動作似乎是無心,但又沒必要。
“什麼事,現在可以了吧?”我不耐煩的。
“你師父沒告訴你,你就這麼下山了嗎?看來你本事很大,那我就放心了。”蔡老板倒是挺會修飾語言的。
“了,還要問你嗎?”我更加不耐煩了,什麼事情幹脆點不好嗎?加什麼評論詞。
“嘿,你怎麼跟我們老板話的?”我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隻熊貓已經站在客廳門口了。
“你是不是嫌我下手輕了?”我這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這不知死活的又來了。
“姚城,閉上你的嘴。”蔡老板很輕很平淡的話,可是這個叫做姚城的人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幹脆點吧,到底什麼事?”我壓抑著繼續發問,感覺跟這些人交流實在太累了。
蔡老板這才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又扭開了襯衫上的扣子,把襯衫敞開了。這家夥雖然有60歲了,身材是真的好,八塊腹肌人魚線,一點贅肉都沒有,而在他腰間的位置,有個孩子的血紅色手掌印赫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