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入口很窄,隻容一人勉強進出,稍微胖點就隻能側身而入了。
一樓的燈光隻能照亮入口,往下光線都被吞噬得一幹二淨。我摸索著前行,終於在密室裏找到了開關。
與樓上的豪華不同,密室裏隻有花板一盞白色的燈泡。瓦數不高,線路接觸也不好了,一閃一閃的。
密室的四麵牆隻是簡單的糊了水泥,沒有通風設施。不知道為啥,密室裏彌漫著很濃重的消毒藥水的味道,辣得我眼睛很是不舒服,鼻子跟胸腔也悶得難受。
正中間是一張長方形的水泥方塊,剛巧就是一人高的樣子,在昏暗的燈光下,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反射。
走近了觀察,那水泥方塊上麵,正麵都埋著鋼針,大概隻露出05毫米的長度,露出來的地方摸著很紮手,稍微用力就能在手掌的表皮上留下凹凸不平的圓型印記。鋼針連著水泥的那個地方有很細微的黑色的東西。
水泥上隔著鋼針還有一列列很淺的凹槽,凹槽成放射狀,從一頭向另一頭聚攏,順著聚攏的方向朝下看有個凹洞,現在是空的,也不知原來到底有沒有放著東西。
牆上掛著幾根木棍,在密室的角落裏擺著一個紅色的大木箱。大木箱上纏著幾條鐵鏈,鐵鏈不粗隻是上了鎖。
我隱隱覺得這大木箱裏藏著的就是這次事情的關鍵。
我拿出扇子,凝神運氣,猛的往前一扇,鐵鎖從中間被切成了兩半。
沒有了鐵鎖這個障礙,打開箱子就不是件難事了。
我把鎖拿了下來,準備動手把箱子上的鐵鏈拆下來時,卻發現鐵鏈的表麵藏著一堆密密麻麻的字。
我蹲下來仔細觀察,這鐵鏈上的字寫的龍飛鳳舞的,我一時也辨識不出。我努力記住每個字體的形態,回去可以好好請教下師父。
等我記全了,兩三下我就把捆著箱子的鐵鏈卸了下來。
大木箱很沉,掀開蓋子還是費了我不少勁。
入眼便是一具帶著泥土的半腐爛的孩屍體。看這屍體肢體上的殘破應該就是剛剛那鬼生前的肉體。
屍體下麵墊著一床床褥子,紅色的,我很輕柔的把屍體翻了翻,床褥子上畫著的圖案很是血腥。
床褥子的正中間畫著的是一個人被綁在一塊窄長的木板上,正好隻有那人的身體那麼寬。
木板很高,以至於那人被綁著的手腳被迫往下被拉的直直的。綁著的線分別被綁在木板四周的豎起的錐形石頭上。
圍著那人的有五個人。綁著的那個臉上堆滿了恐懼無助無望,而圍著的那五個人卻滿布著享受歡愉期待。
不難發現,其實那五個人有著一張同樣的麵孔。不同的隻是動作。
其中四個分別在手腳位置舉著木棍,下一步應該就是往下狠狠敲斷四肢了。
而第五個人,正拿著一杯盛滿紅色液體的杯子往嘴裏送,嘴唇上卻已經是殷紅的了。
紅色的液體從綁著的人身上流出,自然是血無疑了。
床褥子是紅色的,代表的是綁著的那人被折磨過後,流盡的鮮血。
布置這一切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不僅僅是讓屍體躺在床褥子上,甚至還給它配上了一個枕頭。
可惜啊,這一切都局限在一個木箱裏。而且死屍身上還沾著土,應該是在土裏埋過一段時間又挖了出來。
我輕手輕腳的把屍體擺好,重新把木箱回複原狀。現在不是時候,我心裏琢磨出一點頭緒來,我需要更多的東西去輔佐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