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崔三來接了我,照例還是去的樓上。
蔡老板今穿著一件暗灰色的絲綢睡衣,站在門口等著我。
“晚飯還沒吃吧?一起。”蔡老板往餐廳上的餐桌一指,就拉著我去了餐桌前。
我留意到姚城也在,隻是臉上多了些新傷,我那一腳拖鞋絕不會讓他變成那副模樣。
姚城的右眼已經腫到睜不開了,臉上也是青紫一片,嘴角也裂了。
待到入了座,餐桌上的菜確實很豐盛,十幾盤菜,還都是大菜。還真是奢侈。
“聽事情解決好了?”蔡老板開了口。
“怎麼?你不信?”我反問道。
“我自然信,你看,”蔡老板站起身子,撩開了睡衣,指了指原來有手掌印的地方,現在手掌印已經消失了,:“家夥,你還真有能耐。”
叫我家夥?嗬嗬,你遇上我這個家夥,你怕是要倒大黴了。
“盡管吃,都是給你點的。放開了吃。”蔡老板很愉悅的的。
“你別話,很吵。”我故意些讓蔡老板不痛快的話。
沒想到他也不惱,看著,竟然還有些享受?
蔡老板也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起了飯,我反正是吃沒吃相了,丟了筷子,隨手亂撈。桌上一片狼藉。
就這樣,蔡老板也依舊是無所謂的吃著自己的,楞也是一句話也沒。
一時後,飯終於吃完了。
我抬頭:“談談。”
蔡老板從餐桌起來往客廳做了個請的動作:“談談。”
我們就走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崔三,泡兩杯茶來。”蔡老板跟崔三吩咐著。
而此時,我看向姚城,卻發現他也正側臉看著我,很輕微的擺了擺頭又擺了擺手。
“蔡老板,你沒跟我實話啊。”我直奔主題。
“重要嗎?你是拿錢辦事的。把事情解決了,錢到手了。其他的,有什麼所謂。”蔡老板得也很直白。
“可我偏偏好管閑事。”我冷笑著盯著蔡老板。
而這時,崔三剛巧也把茶端了過來,茶的香氣不太對勁,肯定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崔三想把茶遞到我手上,我隻是用手掌往外一推,讓他放在桌子上。
我用餘光瞄了一眼姚城,他身體放鬆了一下。
“那你,你想管的是什麼閑事?”蔡老板拿著茶往嘴裏送了一口,抿了抿,臉上刷上一股陰狠。
“你那密室是用來幹嘛的?那口大木箱裏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我問的更直接。
“你一個拿錢辦事的,問的未免也太多了。”蔡老板陰沉著臉,擺明不想再讓我多。
“你之前不是找過一波人嗎?那是什麼人?”我選擇無視他表現出來的不爽。
“哦,不是我找的,是他們找上我的。他們是誰,我也不清楚。”蔡老板臉色有些緩和,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是你被盯上了。”我的確實是實話。
“什麼意思?”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才是別人手上真正想要的旗子。
“想活命?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正色道,可是與此同時,我也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心裏已經對茶水裏加的料摸清了。
不是想給我設圈套嗎?那我就鑽給你看看。
“你想知道啥?”蔡老板見我喝了那茶水,馬上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那孩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就不信你不進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關係。”蔡老板笑了:“也不是沒關係,他就是件玩物。消遣用的。”
“哦~”我沒有太多表情。
“看來你是知道的。他就是我從外麵撿回來的一個東西。一開始啊,我是個慈父,把屎把尿的,生怕他摔著磕著哪裏不舒服了。”蔡老板洋溢著虛假的幸福,“我好不容易把他撫養大了,不再是抱在懷裏的嬰兒了,會話了,就喜歡跟著我屁股後麵跑了。我是個多成功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