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為何如此信任尚秋原?”
“我不能信任他嗎?”
“凝兒,你是對自己深具信心,還是對尚秋原尚秋原深具信心?”
“都有。”
姬天凝回答的毫無猶豫,是的,她不僅對自己深具信心,更對尚秋原也同樣深具信心。那個男人,才是最懂她,最值得她信賴依靠的男人。
“你就不擔心,日後尚秋原成為第二個並肩王嗎?那時,你母子的命便危險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皇上是在為我和孩子擔心,還是在吃醋?”
“你可知道,你是在養南詔第二個並肩王嗎?”
“那是皇上的想法,如今皇上難道還有什麼高見和妙計,能找到比尚秋原更值得信賴,更合適的人嗎?”
“凝兒,你還是太天真了,並不明白朝野的爭鬥,帝王之術。”
姬天凝翻白眼,她明白帝王之術幹什麼,她可沒有做女皇的野心和閑情逸致。
“你還沒有想好,讓我送你進了聖地嗎?”
“朕想好了,隻是朕總是希望,可以親眼看你生下皇子。”
“你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不要再拖延了,最近幾天你昏倒了幾次,自己該知道。”
“你想安排朕何時去?”
“你願意的話,隨時可以。”
“朕想齋戒十八日,以此表示朕的誠意,就定於十八日後如何?”
“就如此吧。”
姬天凝轉過身,凝望遠處一池秋水,如今碧波之上已經沒有蓮花,大大的蓮蓬結滿了蓮子,在秋風中搖曳。
“十八天嗎?”
著火逆鱗紅色的身影遠去,姬天凝輕聲地嘀咕了一句,一抹笑意在嘴邊展現。
次日,火逆鱗便以去鴻蒙宮齋戒祈福的名義離開了皇宮,隨身隻帶了幾個侍衛,暗中微服前往鴻蒙宮。
秋收時間到了,墨陽候和幾位諸侯,眼紅南詔的豐收,不時侵擾邊境,劫掠財物。
如今經過新一輪的洗牌,十國還剩下七國,但是諸侯之亂仍然未能平息,因為豐原的戰亂,南詔、雲夢、北夷、靜海四國勞民傷財損失慘重,因此也沒有太大的力量和精力去對付諸侯之亂,平定另外幾個小國。
早朝,群臣向尚秋原跪倒施禮,雖然如今皇上不上朝了,但是尚秋原手握聖旨,代替皇上臨朝,群臣心中戒懼並未減少。
如今誰不知,尚秋原權傾南詔,宛然便是第二個並肩王,隻是昔日的並肩王,也沒有尚秋原如今這般大的權勢。
“稟王爺,今西方邊境有墨陽候作亂,屢次侵擾邊境,掠奪財物女子,導致我南詔邊境不安。更有昌邑王在北方,借騎兵之利,侵犯北方邊境,此輩宵小,猖狂不決,若是聽之任之,必成大患,請王爺定奪。”
尚秋原輕輕地用目光在朝堂掃視了一周,目光所到之處,群臣屏息恭立,皆不敢抬頭迎視。
尚秋原淡笑,如今的他,再不是昔日那個淒慘歸降南詔,任憑他人恥笑的降將,而是手握數十萬雄兵,貴為護國王,把持南詔軍國大權的王爺。
如今,朝臣貴族們,誰看到他不要跪倒叩拜,恭恭敬敬地稱呼他一聲:“王爺”。
有劃入南詔版圖的豐原為後盾,無論進退,他都可以如魚得水,最近正在考慮,是否要回豐原一次。
“左思,似乎有幾位將軍沒有上朝,是何緣故?”
“稟王爺,禦林軍大都督偶染風寒,因此告假。禦林軍副都督南風舊傷複發,告假休養,侍衛統領安陵青嵐,奉旨保護皇上去鴻蒙宮祈福,帶侍衛軍護衛皇上,因此不能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