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東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沈玉蘭,“聽說,你覺得我很好看?”
沈玉蘭語塞,她怎麼會知道周建東竟然是當年兒時的玩伴,不過在她的印象裏,周建東小時候家境並不好,而且這麼像周家這麼顯赫的家族怎麼會把孩子送到鄉下來?
還有,最重要的是,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騙我?”沈玉蘭梗著脖子,色厲內荏的問道。
周建東指了指自己的臉,“難道我這張臉還不能證明嗎?你見過比我還好看的人嗎?”
“怎麼沒有?!”沈玉蘭不滿的回答道,“左青就長得很好看啊!”
一提起左青,周建東眼底的嘲諷和嫌惡一閃而過,快得幾乎讓沈玉蘭覺得自己看錯了。
“今天不是我們兩個相親嗎?你為什麼要提別的女人?”周建東顯然對於沈玉蘭提起左青很不滿,但語氣還是滿滿的戲謔。
沈玉蘭擰著眉,神色不耐煩,“我對於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沒什麼話想說的。”
“背信棄義?嗬。”周建東冷笑一聲,“你真覺得我是那種人?”
“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是個好人?”沈玉蘭也是針鋒相對,不耐煩的說道。
“好人談不上,但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周建東看見沈玉蘭眼底的嘲諷,挑明了說道,“你當左家是什麼好人家嗎?你說得背信棄義,倒是很符合左家的作風。”
“你要說就說清楚,話說到一半有什麼意思?”沈玉蘭性格一直是直來直去,見周建東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有鬼。
“好,我告訴你。”周建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我小的時候,一直都在這個村子長大,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小時候過得並不好。周家的孩子出生,都會找人算算命,可我的命硬,說會克母,我爺爺就把我送到了鄉下,找了一家人家寄養。”
聽到這裏,沈玉蘭嘲弄的一笑,“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會相信克母?你該不會是抱來的吧?你那麼小就來鄉下,你父母不心疼嗎?”
沈玉蘭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周建東的意料,她眼底的心疼可不是假的。
“那些事都過去了。”周建東悠悠的說道,仿佛是有了一種過盡千帆的滄桑感。
沈玉蘭有些抱歉的看著周建東,這些事應該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過往,現在因為她的關係,他不得不再一次想起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周建東輕笑一聲,“你不用在意,這些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好了,我接著告訴你,我和左家的事,我到了十歲,周家忽然派人接我回去,就是你和我分開的那個暑假,你給了我這個。”
周建東說著在自己西裝靠近胸口處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已經陳舊的長命鎖,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
沈玉蘭拿起來長命鎖,細細的摩挲,“這是我的東西,看來你沒騙我。”
周建東這時臉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現在相信我了?”
“至少你在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的這件事上,你沒有騙我。”沈玉蘭莞爾一笑,仔細看著周建東臉上細微的表情。
“後來我大伯車禍去世了,我爺爺一時接受不了,積鬱成疾,沒過兩年也去世了。之後,我父母就將我接回了周家。因著大伯去世,大伯母改嫁,堂哥一時成了無人照管的孤兒,我父親就將堂哥接到了我家收養,我父親就成了周家的家主。我堂哥也算識趣,主動放棄了繼承人的位置,這個繼承人就落到了我身上。”周建東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喝了一口茶,看著沈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