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凍的時候並不適合打獵,赫漣漪找了半晌也沒有看到一個獵物。
走了半,連一個野兔子都沒找到。
“丫頭,你在哪裏?”清冽的男聲在山林中響起,赫漣漪立即躲到了一顆大樹上。
等冥夜從樹下經過的時候,她故意用內力震動樹枝,樹枝上的積雪撲簌撲簌的往下落。
她一個旋身跳到了冥夜身前,笑嘻嘻的看著他。
冥夜就知道是她搞得鬼,看著她因握著弓箭而凍得通紅的手,心中一片柔軟。
她心念一動將東西收進了玲瓏戒,溫熱的大掌將她的手緊緊包裹,“獵物都在冬眠,哪有大冷出來打獵的。”
啊,赫漣漪幹笑了兩聲,想想也是哦,既然如此,師祖怎麼不開口提醒她呢,不過,這話她隻敢在心裏念念。
冥夜牽著她往回走,地上積著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麵發出輕輕的咯吱聲,雪地上留下了一深一淺的兩個腳印。
回去後,冷封站在屋簷下,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欲言又止。
冥夜悄悄鬆開了她的手,赫漣漪倒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這時,啞奴端來了薑湯,給他們暖胃,赫漣漪接過,道了一聲謝,雖然他聽不到。
赫漣漪喝完後,便起身回了房間,打算將身上的衣衫換下。
“有些事如果一開始是錯的,停下來便是正確的。”冷封垂下眼眸,緩緩道。
冥夜眸光微動,可是有時候身不由己,停不下來。
道理他懂,可是做不到,因為對方是丫頭。
他一心想要守護的人。
“多謝師父。”冥夜淡淡的應了一聲。
冷封凝眉,他知道冥夜沒有聽進去。
他不再多,其實感情的事他沒有資格提點他。
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困在其中,無法解脫。
情是苦、情是仇、情是債、情是非,縱然它是毒酒,也依舊被人迷戀,無數人甘心飲下,至死不渝。既然冥夜已經恢複正常了,那赫漣漪便打算跟他再次下山了,下山之前她跑到了冷封麵前,笑眯眯的看著他。
冷封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知她有什麼事。
“師祖,這些東西是徒孫在外麵買給您老人家的。”話落,一堆蜜餞零食便出現在桌麵上。
冥夜黑線,這些東西都是她給自己買的零嘴啊。
他看了一眼冷封,師父似乎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吧。
沒想到冷封眼中多了一分暖意,優雅的執起一顆糖蓮子便送入了口鄭
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看著師祖將糖蓮子咽下,赫漣漪咽了咽口水,感覺這麼普通的東西因為師祖吃了,弄得她也好想吃。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一顆正準備自己吃,卻看到了冥夜瞪大的墨眸。
於是,轉手就塞到了他的口鄭
由於赫漣漪動作略粗魯,導致冥夜被嗆到了,他俊臉漲紅,使勁咳嗽了幾聲才停下來。
“你幹嘛,謀殺師父。”冥夜對著她嗷了一嗓子。
赫漣漪氣勢更凶,踮起腳尖更大聲的吼道:“還不是看你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