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到地麵,李白向四周一看,已是穀底,他運氣一周,發現並沒受傷,再一看司馬恒和吳指南,見兩人也無大礙,心才稍稍放下。
這時吳指南道:“李白,司馬恒,關辛他們要煉化我們,必定會下來穀底,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
“你得對,吳兄、司馬兄,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皖山。”
罷,李白領著兩人在穀底尋出一條道,然後順著道一路狂奔,跑了半個時辰終於出了皖山。接著三人沒有停留,直接到了潛山碼頭。
“李白,我們去哪裏?”司馬恒問道。
“不管了,離開這裏再,反正到哪裏都是遊曆!”
可是時值正午,碼頭上船隻稀少,且基本上已有顧主,三人遍尋不果。
正彷徨苦惱之際,吳指南忽然驚叫起來:“糟啦,他們追上來了!”
李白連忙抬頭一看,果然見遠處有幾個人向著碼頭飛奔而來,正是龍池四劍與關辛。隻聽他們邊跑邊喊:“哈哈,這次看你們還能往哪裏跑!”
原來龍池四劍見關辛把李白三人打落懸涯,便立即下懸涯想尋來屍體作煉丹之用,可是到了涯底遍尋不著,知道李白三人已逃脫,他們推算三人一定會從水路離開潛山縣,便第一時間追來碼頭,沒想到真猜對了。
李白三人見已被發現,急了起來,四處張望,忽見有一船正徐徐劃離碼頭,於是三人不作他想,幾個箭步追上去,一個跳躍都跳上了船。
船家一見跳上幾個陌生人,一陣害怕,道:“你們是什麼人,跳上我的船想幹什麼?”
“船家莫慌,我們被賊人追殺,無奈之下,逃了進來!”
“追殺!”船家一聽更是慌了神,“那你們更不要上我的船,我怕追殺你的人會把我也殺了!”
“不用怕,我們不是已經離開碼頭了嗎?他們追不上的!”
“追不上也不行,我是本地船家,若送走了你,他們再回來找我麻煩怎麼辦?你們還是下船去吧!何況我這船已經有客人包了,你們也別連累我的客人啊!”
“客人?”幾人不由得望向船蓬裏,果見有一中年男子獨坐其中,隻見此人一身白衣,髻發上綁一藍帶,濃眉大眼,氣宇不凡。
李白上前一輯道:“這位兄台,我們被賊人追殺,不知是否能行個方便,讓我們留在船上以避其禍?”
這人看了看李白三人,微笑問道:“嗬嗬,你們會寫詩嗎?”
李白三人一聽,真懷疑聽錯了,這是一個什麼問題?這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但現形勢危急,有問題就有問題吧,於是李白回答道:“會,當然會,而且寫得不俗!”
這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好,夠自信,我正愁此行無人作伴,你這個會寫不俗詩的人就來了,行,那我們就一路同行吧!”
罷,這人從隨身包袱裏掏出一貫開元通寶,遞予船家道:“船家,這是他們的船費,你收下開船就好。”
船家見了一貫開元通寶,眼裏頓時有了光芒,又見客人已答應與這幾人同行,而且船也已經離開碼頭有十幾丈,便一咬牙,收下開元通寶,揚起船帆,加速劃走。
見船家揚帆劃走,李白三人這才放下心來,再望向碼頭那邊,隻見龍池四劍與關辛在那指手劃腳,暴躁不已。
幾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少傾,幾人入得船蓬,對那客人作了一輯,以感謝行方便之恩。
李白道:“在下李白,兩友人吳指南、司馬恒,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人笑笑,從船倉裏拿出一壺酒,幾個杯,擺在船蓬裏的桌上,倒了四杯酒,然後對三人作了個“請”的手勢,道:“王之渙。”
“原來是王兄,失敬失敬。”罷,李白三人倒也不客氣,紛紛坐到桌之前,拿起酒杯,一喝而盡。
王之渙見狀,微微一笑,又給他們倒上一杯,道:“爽快,李白,你們為何遭人追殺?”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不久前我們悟出了技,遭幾個邪道派賊人惦記,故被一路追殺!”
“原來如此,可惜我已經退出江湖,隻問詩詞,不問江湖事,否則還可以助你們化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