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白一臉無辜,道:“許姐,這詩不是你讓我作的嗎?”
“我讓你作你就作嗎?你……你要作詩也應該給意中人作啊!”
“這……這……”李白一時間不知該什麼好。
看著李白一臉窘相,許萱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口裏道:“好了,不逗你玩了!”
罷,她把頭巾與臉上的紗巾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絕世容顏:鬢發如漆,麵若芙蓉,目流秋水,朱唇微嬌,齒仿含貝,膚若凝脂,好一個絕世的美女子!
“仙女!”李白大叫一聲,驚訝非常。
原來這許萱正是紫煙。
一旁的孟浩然見李白這驚訝模樣,還將許萱稱作仙女,也是一臉不解,問道:“李白,你們認識?”
“孟兄,她就是我的那個留書出走的朋友紫煙,我不知道她為何變成許萱!”
“啊!紫煙?仙女?許萱?李白你把我繞糊塗了。還有,你到處找的不就是你的意中人嗎?”孟浩然忽然想了起來。
他的一句“意中人”使得李白和紫煙同時臉紅起來。
李白不知該如何跟孟浩然解釋,他自己也同樣有很多的不解,便問紫煙道:“仙女,你快是怎麼回事啊?”
紫煙抿嘴一笑,道:“其實事情也挺簡單,我既是紫煙,也是許萱。我祖父是高宗時宰相許圉師,許萱這名字就是祖父所取。後來我遇上師傅西河夫人,她為了不給許家帶來江湖恩怨,所以又給我另取了個名字叫許紫煙。
“啊,原來是這樣。”李白和孟浩然這才恍然大悟。
李白問道:“仙女,你的有事要辦,就是回家看父母?”
“猜對了一半,我為幫師傅找解藥,離家一年有餘,這次剛好路過安陸,當然要回家拜見父母。”
“那另一半呢?”
“看師傅啊!”
李白一聽,很是驚訝,“西河前輩也在安陸?”
“沒錯,師傅在安陸,我派人守護著,因怕武林仇家尋到,所以這秘密沒人知道,哪怕是我父母也不知道。”
“其實這些你大可以告訴我和司馬恒的,什麼不方便與我們同往!”李白聲嘀咕著。
紫煙一聽,白了李白一眼,“我當然不方便與你們同往,我一個女子離家多時帶兩陌生男子回家見父母合適嗎?”
李白聽了,一想也倒是,隻好笑笑陪了個不是。
這時孟浩然也總算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兩人緣分定,早就相識。再看他們談笑投緣,想必這姻緣可成事了。於是他微笑地對兩人道:“李白,許萱,今高興,我請你們喝酒!”
“好,孟大哥,這裏剛好有酒,我陪你們喝上幾杯。”紫煙完,拿起茶案上的酒壺,就要倒酒。
“許萱且慢!”孟浩然伸手拿過紫煙手中的酒壺,嗬嗬一笑:“你們是我孟山人的貴客,而且我看你們也好事將近,怎能喝這普通之酒?我要請你們喝最好的酒!”
“孟大哥,什麼叫好事將近?你可不要亂。”紫煙故作生氣,心裏卻甜蜜非常。她接著道:“還有你到底有何酒如此利害,敢稱最好的酒?”
孟浩然笑了笑,沒話,快步走進內堂,取出一酒壇子來。
隻見這酒壇子造型奇特,竟有三個壇口,壇身像由紫沙燒製而成,紫光盈繞,炫而不耀。
孟山人把酒壇的三個壇口一一打開,接著命下人生起一個火爐,然後把酒壇子直接放到火爐上煮燙起來。
頓時,一股濃香飄溢滿院,彌久不散。
“這是杜康酒?”聞著酒香,紫煙問道。
“啊,你還懂聞香識酒?”孟浩然問道。
“那當然,我家裏酒可成池,且都是好酒,百瓊酒你喝過沒有?朝露一般的清脫,烈日一樣的濃厚,晚霞一般的醉人……比你這個杜康酒不知強多少倍,虧你還敢是最好的酒!”紫煙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