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白道:“西河前輩,你是一代俠醫,為何你不反過來去勸東尊放下欲望,好好輔助諸葛樂然,把通教帶回到正義的陣營來?”
“對,義娘,我們一起勸勸義父,不定他會聽。”劉道。
西河夫人苦笑一聲,道:“早就勸過了,可是並沒作用,西河認定的東西不會改變,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後還是如此。”
“可是師丈這樣做無疑是背叛通教,會受人唾罵的,若師傅跟他同流合汙,你一生的俠名也會被沾汙。”紫煙擔心地道。
“師傅沒要跟你師丈同流合汙,我隻是希望你們別跟他爭鬥,免得互相傷害,要不這樣,我勸服西河把諸葛樂然交給你們帶走,然後大家都不要再鬥好不好?”
李白搖搖頭拒絕道:“當然不行,別樂然不肯跟我們走,就算他肯我也不願就此背叛公義!”
“李白,你怎麼就是不聽我勸呢?你不是四大尊的對手,我不想紫煙沒了夫君,這相思之苦我已受了三十年,我不想我的徒兒也受此折磨。”
“西河前輩,就算不是四大尊的對手,我也絕不會屈服。何況沒打過怎麼知道不是對手呢?”李白的淩雲踏已是七重之境,所以他真不懼怕任何人。
“算了,你跟西河一樣固執,我不勸你了。”西河夫人一聲歎息,轉過頭對紫煙道:“徒兒,你聽為師的話,叫上李白一起回安陸去,留在這送死不值得,而且為師找了幾十年才找到你師丈,你就當是成全師傅的夫妻情份,別跟你師丈鬥,回去安陸吧!”
紫煙聽西河夫人這樣一,頓時左右為難起來,師傅都這樣了,自己再不答應就枉費了師傅多年的愛護;可是答應又會置李白於不義的境地,這該如何是好?
李白見紫煙一臉為難,憐惜地道:“仙女,西河前輩於你有師傅之恩,她的話你要聽,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安陸,然後自己獨自回來救樂然,若我真喪命於此,你也別為我傷心,更不要為我報仇,我絕不會責怪於你。”
紫煙搖搖頭,“你是我夫君,若要我舍你而去,我做不到!”
看著兩人情義難舍,西河夫人於心不忍,便咬咬牙道:“徒兒、李白,我知道你們難做,這樣吧,一個月,你們不管通教之事一個月,讓我好好陪伴夫君一個月,之後我會歸隱山林,不再過問任何武林之事,到時你們要幹什麼隨便你們,如何?”
紫煙一聽,看著李白沒有作聲。
李白尋思一會,開口吟誦道:
(古風其十二)
鬆柏本孤直,難為桃李顏。
昭昭嚴子陵,垂釣滄波間。
身將客星隱,心與浮雲閑。
長揖萬乘君,還歸富春山。
清風灑六合,邈然不可攀。
使我長歎息,冥棲岩石間。
一詩吟完,他搖了搖頭:“西河前輩,若我答應了,我再也不配做下同盟的盟主,也不再有資格去實現:定武林、安社稷!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的此生抱負,這比殺了我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