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是個男人。
月亮,從高處漸漸滑下,它似乎也到了該回家的時間,可真正該回家的人,此時卻還不知自己困在何處。
莫夕瑤睜開眼睛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是懵【逼】的。
這四周黑不溜秋的是什麼鬼?她剛想開口叫青竹點個蠟燭,但......怎麼感覺自己抱著個人?
她眉頭輕輕動了動,小手很是配合地、仔細地摸了摸,“嗯,根據手感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男、男人?她的小手一頓,嚇得立馬就不敢動了。
我去!這TM就玩大了啊!她為啥會抱著個男人?為啥!
腦海中迅速回放,記憶快速倒帶,當畫麵定格在最後一瞬時,莫夕瑤已經嚇得渾身僵硬,腦袋悄悄地,慢慢地,放回原位。
拜托,就當她從沒醒來過行不行?
“醒了?”可是,耳邊已經傳來那道熟悉滴,且冰冷的聲線。
“沒有!”不假思索,莫夕瑤脫口而出。
“哼。”尉遲宸一聲輕哼,僅僅是一個發聲,但那嘲笑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
莫夕瑤頓時覺得後背發涼,蒼天啊,大地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雖然她這個人【色】心不小,但是【色】膽真是不大啊,以前或許、大概、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想過抱著尉遲宸睡一覺,但是經過生死一瞬的體驗,真的!真的!真的!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她是再也沒想過啊!
明明掉下來之前,她還想著的是要跟他保持距離,咋掉下來之後就變了呢?難道恐懼到了極限就變成膽大無比了麼?
“想好了嗎?”尉遲宸不耐煩地聲音響起。
“嗬嗬。”莫夕瑤趕緊抬起腦袋,退出懷抱,一臉真誠地說道:“剛剛我好像做了個夢,夢到我說‘沒有’來著,哈哈哈,你說我做了啥夢啊,非得說這兩個字,對了,我做夢的時候,你沒跟我說話吧?”
解釋的這麼合理,看你能咋地,有本事你證明我剛剛醒著啊。
“沒有。”尉遲宸淡淡回複,似乎也不意外莫夕瑤的狡辯,若是她老實道歉了,或許,他才會覺得驚訝。
“本王曾經聽說,膽小的人大半不是被嚇死的人,原先還不信,如今看來倒是有些道理。”
“是嗎?那是怎麼死的呀?”
“作死的。”簡單三個字,尉遲宸淡淡吐之,莫夕瑤緩緩驚之。
明明害怕尉遲宸,明明知道,小小滴謊言,在聰明偉大的戰王爺眼前是獻不得醜滴,可她,還是那麼無法自拔地做了。
是了,戰王爺說這三個字就是告訴她:如果有天你死在本王手下,不是因為你膽小,隻是因為你能作。
“嗬嗬嗬~”莫夕瑤尷尬地笑了幾聲,其實,她也很無奈啊,她想作嘛?她不想啊!本性使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知道嗎?
“那......戰王爺,咱現在怎麼辦啊?”既然這個話題不討好,莫夕瑤當然是快速轉移了。
尉遲宸聽了她的話,眼皮輕輕一抬,可惜了,在黑暗中,看不到她討好的嘴臉。嘴角稍稍一動,他說道:“當然是回去,難道你想在這裏過一輩子?”
一輩子當然不想了,這裏又沒有美人!額,不對,是這裏沒有可以泡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