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神色複雜的看著陸大石,今這事明顯是自己吃虧了,但又沒法發火,因為王富確實偷了人家的銀子,在鐵證如山的局麵下,陸大石還肯放過王富,這明顯就是給自己一個麵子。
一想到自己竟然欠這個蠢貨一個麵子,王勇就有一種要吐血的感覺,但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
“陸副捕頭,這次你給王某一個麵子,以後必有回報,告辭!”
王勇完話,朝陸大石一抱拳,便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至於他嘴裏的回報,是怎麼個報法,這隻有知道了。
王貴見王勇走了,忙將王富推醒,向陸大石拱手告別後,攙扶著王富踉蹌著走了。
見案件已經處理完畢,王秀才朝陸大石一拱手,滿臉敬佩的道,“陸副捕頭的查案手段,真是高明,當得起神捕二字,在下實在是佩服之極。
現在案件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在下就不多留了,陸副捕頭,告辭!”
王秀才朝陸大石一抱拳,便轉身想要離去。
“等一下,王富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可是,你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王秀才怔住了,緩緩轉過身,“陸副捕頭,不知此話怎講?”
陸大石神情淡然,但眼神冰冷,“王秀才,其實,王富隻不過是替罪羊,你才是真正的偷!”
陸大石這一番話,如石破驚一般,震的眾人腦海中嗡嗡直響,屋內陷入一片寂靜。
屋內的眾人,都感覺這房間裏靜得可怕,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自己因為震驚而加快的心跳。
王秀才最先反應過來,伸手指著陸大石,“陸副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銀子明明是王富偷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石頭哥,我始終和王秀才在一起,並沒有發現他偷銀子呀!”
陸大石看了陸水一眼,並沒有話,便又將目光轉回王秀才身上,冷聲道,“王秀才,本捕頭念你是讀書人,所以也不想為難你,我現在可以保證,隻要你把銀子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秀才原本就不是陸大石的屬下,而是縣裏專管抄寫文案的一名文員,屬於柳主簿的管轄。
陸大石這裏沒有會寫字的,隻能到柳主簿那裏借人,柳主簿便派文案房的王秀才過來幫忙。
此時,王秀才見陸大石步步緊逼,讓自己還銀子,不由得大怒,“陸副捕頭,你血口噴人,我要把這件事情上報柳主簿,讓柳大人為在下做主,告辭。”
王秀才完這番話,轉身便走,守住大門的陸田,寸步不讓,隻是眼巴巴的看著陸大石,想看看他是啥意思。
陸大石衝陸田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歎道,“十年寒窗苦讀,個中辛苦誰知!本捕頭原本念你讀書不易,想給你一次機會,卻沒想到,你冥頑不靈,還有心存僥幸。”
陸大石頓了一下,才朝著王秀才大喝一聲,“王文廣。”
王秀才的大名就叫王文廣,此時,見陸田守住大門不肯讓開,心中正煩悶不堪的時候,猛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了一聲,“啊!”便轉頭朝陸大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