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把這張紙條交給衛老爺!”
向衛府大門裏送紙條的那人剛完那句話,便感覺肩膀一沉,忙回頭看去,就看到陸大石正微笑著看著他。
陸大石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這張紙條是誰讓你送來的?”
那人有心不回答,但見陸大石生的人高馬大,心中先有了三分怯意,強笑道。
“你是誰?”
那人這話剛出口,便感覺搭在肩膀上的手猛的一緊,下一刻,一股巨痛便從肩膀上傳來。
“哎喲!這位爺,輕點兒,我這就,哎喲,輕點兒,骨頭要斷了……。”
陸大石鬆開手,冷冷的看著那人。
那人使勁揉了揉肩膀,才道,“我在巷外的綢緞鋪做工,店鋪打烊後,我便回家,路過前麵街口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過來交給我那張紙條,讓我送回來。”
“你為什麼會答應替他送紙條?”
陸大石可不相信這家夥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那人臉色變了變,才道,“他給了我一兩銀子!”
陸大石想了想,“走,領我去你作工的店鋪,”
“可是店鋪已經打烊了。”
那饒話剛到這兒,就看見陸大石雙眼一瞪,就要發作,忙又道,“這位爺,我們這就去吧。”
陸大石隨著那人一路直行,到了淮水大街右轉,又走了大約五百米,在一個綢緞鋪門前停了下來。
張記綢緞莊!
店鋪的門確實已經被關上,陸大石對那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敲門。
那人無奈,隻能上前一步,伸手敲了敲店鋪的門。
等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聲音,那人又使勁敲了敲門,同時嘴裏喊道,“張掌櫃,麻煩你開一下門唄,我是三子呀!”
半晌後,裏麵才傳出來一個男饒聲音。
“三子,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掌櫃的,有個客人要找你。”
過了不長時間,張記綢緞裝的門被打開,一個瘦高的中年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人剛一走出來,便看見陸大石,忙轉頭看一下三子。
“三子,這人是誰呀!”
陸大石伸手取出自己的腰牌,在張掌櫃麵前晃了晃,“我是衙門裏的捕頭。”
到這兒,伸手指著三子,“張掌櫃,這人確實是你們店鋪裏的夥計嗎?”
張掌櫃聞言,有些不明白陸大石的意思,又看了看三子,最後點零頭。
“他就是本店的三子。”
“你們店鋪共有幾個夥計?”
“兩個。”
“另一個是什麼時候,來你們店鋪作工的。”
張掌櫃微一沉吟,“前年來的。”
陸大石來這裏,也就是碰碰運氣,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有些失望,轉頭看一下三子。
“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那個饒。”
三子伸手指著身後,“離這裏不遠。”
“那人長得什麼樣。”
“那人中等身材,穿著一件藍袍,帶著一個遮陽帽。”
沒等他完,陸大石就歎了一口氣。
“是不是還有滿嘴的大胡子呀!”
三子忙連連點頭,“正是,莫非,這位爺也認識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