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壇子倒酒,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直接是把一隻手伸進酒壇子裏,捏住酒壇的封口,另一隻手托住酒壇子的底部,給客人緩緩倒酒。
另一種,用兩隻手掐住酒壇子,給客裙酒。
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你有多麼幹淨,把手伸進酒壇子裏,捏住酒壇子的封口,給客裙酒,這都是很不禮貌的,這種方法可以排除。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兩個手掐住酒壇子,給客裙酒。
這樣做,自己的手就不會碰到酒壇子裏的酒了,自然也就衛生很多。
可是,想要拿住一個直徑20多公分的酒壇子,兩隻手必須緊緊的掐住酒壇子才能做到。
這時候,有一隻手鬆開,酒壇子便會立刻掉下來。
20多公分的酒壇子,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隻手拿住。
如果,張掌櫃想要在倒酒的時候給李老大下毒,就必須要鬆開一隻手,才能達到下毒的目的。
可是,倒酒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鬆開一隻手,否則酒壇子就會掉下來,這就明,張掌櫃也不可能在倒酒的時候下毒。
可是,他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呢?
或者,毒,不是張掌櫃下的。
此刻,大廳內已經不再安靜了。
安靜的,隻有李捕頭和他帶來的人,還有何一通和陸大石。
其餘的客人,都在聲的議論這件事情,在這種場合下,沒人敢大聲話,但話的人多了,也讓大廳內出現了一種嗡嗡文低沉的聲音。
坐在椅子上的李捕頭,沒有製止客人們話,隻是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緊緊的盯著張掌櫃和李三成消失的那個門兒。
何一通則緊皺眉頭,細長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條縫兒,緊緊的盯在有毒的那個酒壇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捕快郭,則站在李捕頭的身後,無聊的觀察4周,他的任務,就是服從命令,在李捕頭下命令之前,他就沒什麼事可做了。
最忙的人,應該就是仵作老王頭兒了。
檢驗完酒菜之後,他便重新來到李老大的身邊,繼續他的檢查工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大廳裏的這種狀態,在大廳門兒被打開的那一刻,改變了。
看著走進來的張掌櫃,李捕頭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淩厲起來,但他沒有動,依然坐在椅子上,緊盯著走過來的張掌櫃看。
走進來的張掌櫃,原本蒼白的臉頰,此刻已經變得有些蠟黃,一項穩健的步伐,也變得有些鬆散了。
看著李捕頭閃著寒光的雙眼,張掌櫃下意識的,在李捕頭較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眼見張掌櫃沒有過來,李捕頭斜眼對著身旁的郭使了個眼色。
郭見狀,立刻心神領會,對著遠處的張掌櫃大叫道。
“張掌櫃,你趕快過來,我們捕頭大人有話要問你。”
張掌櫃聽到郭的叫喊後,這才有氣無力的來到了李捕頭的麵前,抱拳施禮,道。
“大人,有何事要問老朽!”
李捕頭聽到張掌櫃的話後,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張掌櫃,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