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聽了張誌文的話後,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張誌文,有婚約又如何,你隻是我們張家的上門女婿,就算打官司,恐怕你也贏不了吧!”
張誌文聞言,在衙門裏的那種好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屈辱。
身為一個有功名的秀才,卻為了五鬥米,而入贅到了張家。
可是,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人,竟然還不拿自己當人看。
還有,那個該死的張翠蓮,自己全心全意的對她,她卻拿自己當一條狗。
想起了張翠蓮,張誌文心裏忽然暢快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算你再厲害,哼!還不是死在我手裏!
聽著張員外冷冷的話語,張誌文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滿臉冷笑的老丈人,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意。
如果老丈人出了意外,那張家所有的財產,豈不都是自己的了。
想到如果老丈人被害了,以後張家這碩大的府邸,將歸自己一人所櫻
享受著張府內的榮華富貴,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張誌文正想得入神,張員外的冰冷的話語再次傳入耳鄭
“張誌文,念在你和翠蓮夫妻一場,這樣吧,給你一百兩銀子,你離開這裏。”
到這裏,張員外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道,“但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要回來了。”
聽到張員外的話後,張誌文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張100兩的銀票,下意識的咬了咬牙,但沒話。
張員外見狀,也不急,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100兩銀票,絕不是個數目,雖然這個數目在張員外的眼中簡直是九牛一毛,但他相信,這100兩銀子絕對會讓張誌文動心。
一個狗一樣的東西,見到100兩銀子,還不像是狗見了骨頭一樣撲過來。
張員外不擔心,張誌文不會答應,他在等,等張誌文想通了,就一定會答應的。
張誌文確實在想,不過,他想的不是桌上的這100兩銀子,而是張員外所有的財產。
張員外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
會客廳內靜悄悄的,隻有張員外手裏的茶杯和茶杯的蓋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又過了一會兒,張員外見張誌文沒有話,有些不耐煩了。
“張誌文,你想清楚了嗎?”
到這裏,張員外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道,“我這是看在翠蓮的麵子上,才給你100兩銀子,要不然,你一點也得不到。”
聽到張員外的問話,張誌文咬了咬牙,突然抱拳道,“嶽父大人,容婿想一想,再給你答複如何?”
張員外點零頭,隨即,擺了擺手,“你先回去想想吧。”
……
張誌文離開了會客廳,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張福已經被抓起來了,張員外又沒有給張誌文指派廝伺候他,所以,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張誌文一個人。
張誌文來到屋中的桌子前坐下,看著周圍熟悉的擺設,忽然發現有些陌生起來。
張家有錢,這間屋子裏的擺設和家具也著實花了一大筆的錢。
如今,這些以後自己再也享受不到了,張誌文感覺有些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卻隻得到了100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