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石厲聲喝道,“郭懷忠,你還不承認嗎?”
眼見陸大石語氣嚴厲,張玉有些不悅地道,“陸捕頭,剛才不是已經了嗎,郭的腿已經受傷了,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陸大石點零頭,不再問話,將手中劍緩緩舉到麵前,另一隻手抓住劍柄,就要拔出劍!
“不用了!”
就在眾人驚疑中,郭懷忠無力的垂下頭,顫聲應了一聲,隨即,猛然抬起頭看著陸大石,顫聲問道,“陸捕頭,我現在承認,算我是自首嗎?”
郭懷忠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陸大石話,張玉已經上前一步,抓住了郭懷忠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動的大聲叫道。
“郭,你別怕,他沒有證據……。”
張玉的話還沒有完,郭懷忠便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張公子,你別了,你還記得半個月前,我專程去你家找你嗎?”
到這兒,郭懷忠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玉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道。
“那一,我本來是有事要求你的,可是,我我和你一番談話之後,就實在張不開口了。”
張玉聞言,急切的問道,“為什麼,你有什麼事情要?”
郭懷忠歎了一口氣,“張公子,我也不瞞你,在三個月前,我和人合夥做生意,結果運貨的船在半路沉了,所有的貨物,全都沉到江底了,所有進貨的銀子,也都賠進去了。”
到這裏,郭懷忠再次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因為這一次做生意,我足足賠了30萬兩銀子。”
郭懷忠轉過頭看著張玉,苦笑著道,“我所有的銀子都賠進去了,也遠遠的不夠。
那一我去找你,就是想向你借點銀子堵上這個窟窿。”
聽到郭懷忠的話,張玉愣了一下,心中也是歎息不已。
30萬兩銀子,絕對不是個數,就算他是刺史的公子,也絕對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郭懷忠慘笑著搖了搖頭,“那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有意無意的提到銀子的事情,結果你卻,你的銀子也不夠花,還問我有沒有合適的生意,賺點銀子花花,我才沒有向你開口!”
張玉忽然叫道,“那你也該和我呀,就算你欠了銀子,大不了我們慢慢還!”
一旁的繆承平,卻忽然開口問道,“郭公子,這30萬兩銀子,和這件案子有關係嗎?”
郭懷忠黯然的點零頭,“當時借這筆銀子的時候,以我的身份是借不出來的,我是偷了我爹的印章,用他的名義借出來的。”
到這兒,郭懷忠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別人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道。
“也不知怎麼的,這事兒就被施凱勇知道了,他便讓我去還銀子,我這是欺負商家,還警告我,如果我不還銀子,他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施大人,請施大人出麵,將這件事情稟告此事大人。”
聽到郭懷忠的這番話,繆承平忽然明白了郭懷忠的苦心。
繆承平的爹爹繆守平,是南郡的第2把手,最近他要調走了,而身為第3把手的郭懷忠的老爹郭益,有很大的幾率會官升一級,成為南郡的二把手。
可如果施凱勇的爹爹將這件事情捅出去,那麼,郭益很有可能升不上去。
想明白了這一點,繆承平歎了一口氣,“郭公子,你可以將這件事情和施凱勇清楚啊,隻要你保證把銀子還上,我相信他應該能理解的。”
聽到繆承平的話之後,郭懷忠歎了一口氣,“如果,施凱勇的想法和你一樣,我就不會做這件事情了!”
到這裏,郭懷忠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道,“施凱勇不但不允許我拖延還銀子的時間,反而還限製了我的時間,讓我在十內,一定要把銀子還上才行,要不然,他就把這件事情出去。”
郭懷忠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陸大石,輕聲道,“陸捕頭,我也沒辦法呀,如果不是施凱勇非要限時讓我把銀子還上,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聽了郭懷忠的話,張玉也不等陸大石話,便搶先大聲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怎麼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