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真的痛了，他的小凡真的要屬於那個人了嗎？饒是不想相信，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昨天晚上是在一起的。
簡凡精致的小臉不自覺就紅了起來，聲音支支吾吾的，聽起來格外心虛：“我昨晚在嚴叔叔家。”
“那你從淩宸的車子上下來又作何解釋？”他的心痛極了，為了他，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在撒謊。
簡凡赫然瞪大眼睛，對上他蘊滿怒意的眸子：“你看到了？”謊言被戳穿，看著他受傷的眼神，她的心有些慌了。
“你昨天晚上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對嗎？你在他那裏過夜了？”他捏著她胳膊的手指漸漸縮緊，直到指尖泛白，可想而知簡凡的手臂是有多痛。
他鐵青著臉，滿目怒容的樣子，著實冷的可怕。
簡凡秀眉輕蹙，“哥哥，你抓痛我了。”
夜寒驚覺失態，忙鬆了手，心疼的想要給她揉揉，卻半天沒有敢搭上去。
“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嗎？沒關係，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你哥哥嘛，除了保護你，我還會祝福你的。”
他的語氣裏滿是落寞，聽得簡凡心頭一緊。
他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她不能給他任何回應。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法則裏，他隻能是她的哥哥。
明知道他是誤會了，可簡凡還是故意扭曲事實，承認了他的猜測：“哥哥，謝謝你的祝福，我想試一下。”
她的話音剛落，分明看到了夜寒頹然垂下的雙肩和長長吐出的氣息。
他扯了扯唇角，想給她一個欣慰的笑，可卻是僵硬無比：“既然你有自己的選擇，我還能說什麼呢。淩宸不是普通男人，跟著他萬一受了委屈，哥哥我一定為你出頭。”
“嗯。”簡凡安慰他似的努力綻著甜笑：“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知道哥哥你最愛我了，你也要為了我，找個嫂子好好的過。”
“嗬！”夜寒轉過了臉去，不想讓她看見他眼睛裏的晶瑩光澤，“去上班吧，我還有案子。”
“哥哥再見。”簡凡甜甜的應了一聲，亦繞到台階上，上了樓去。
轉身的瞬間，笑容垮下，隻有一臉的疲倦和撒了謊被揭穿之後的尷尬。
推開辦公室的門，周彤正坐在位置上整理資料。她表情寡淡，似乎心情不好。
簡凡心頭咯噔一跳，難道是昨天晚上出了什麼狀況？
“嗯哼。”簡凡輕咳了一聲，走到座位上坐下。
周彤抬起頭來，麵露哀怨：“小凡，你消假啦？”
“嗯，你這一臉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昨晚被欺負了？”簡凡故意用輕鬆的語調來調侃她，卻還是抹不掉空氣裏淡淡的傷感。
“哎……”周彤幽幽歎了一口，用無比淒清的目光遠望著她：“還不是昨晚告白的事，看我的樣子就猜得到，昨晚是什麼結果了。”
“我想聽細節，我想知道哥哥用的是什麼借口。”真說出來，簡凡不免有些失望，她可是報了很大的期望的。
周彤頹然的趴在了桌子上，回想起昨晚的場景，不免眼眶濕濕的，心又難受起來：“晚飯過後，他處於禮貌送我回家。晚餐沒有說什麼話，可氣氛也還算和諧。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沒有著急下車，而是留著車裏準備和他談談。”
周彤似陷進了回憶，簡凡催促道：“然後呢？你們聊了嗎？”
“嗯。”周彤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