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左手提著財喵,右手推開酒吧玻璃門走了進去,這裏的裝修似乎一點也沒變,仿佛是整座酒吧拆過來的一樣……
酒吧是人們夜晚消遣的去處,因為白天的關係,他隻看到零散的幾個人坐在那裏。
他走過去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麵,微笑說道:“真有緣分,上次你說酒吧搬家,我以為再也喝不到你調出來的酒呢,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相遇。給我來一杯解憂吧……”
這小蘿莉穿著漆黑的連衣裙配合的嚴肅表情,好似整個人都浸在墨水裏。她將手中擦拭的玻璃杯放進旁邊的木盒子裏,順手拿出調酒器,又選了幾瓶酒往調酒器裏一點一點的倒著,似乎多點少點都會影響口感的一樣。
肖止目光落在她的腳上,黑色公主靴踩著一張軟墊椅子,隻有這樣才能正常的在吧台操作。
他從早期的公司上班時就認識了這個調酒師蘿莉,但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這蘿莉總是陰沉著一張臉不喜歡說太多話,對酒吧的生意好壞也不太關心。他心裏忽然咯噔一下,算下來也有兩年多時間了,小孩骨骼軀體成長速度最快,兩年前剛認識時這蘿莉是五歲的模樣,兩年後的今天,她還是五歲的模樣……
肖止頭皮有些發麻,難怪這蘿莉總臭著一張臉,原來是個成年侏儒!!!
唉,造孽。
如果能正常長大應該是個模樣不錯的姑娘……
調酒器嘩啦啦作響,泛著一絲寒意的高腳杯推到麵前,杯子裏是紅綠兩色的酒水,蘿莉眸子仿佛有漣漪波動,她淡淡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肖止端起酒杯的手一滯,他笑道:“我在想,這酒店裝修沒有一點變化,甚至這吧台的木紋也一模一樣,該不會你真將房子搬來吧。”
蘿莉拿起木盒裏的玻璃杯,用一塊軟布繼續擦拭起來:“我是可以長大的,但沒必要。”
肖止以為她在為自己的侏儒症辯解,笑了笑,端起杯子示意一下,一飲而盡,冒著寒氣的酒水灌入口腔通過喉嚨進入胃部,他竟然感受到一絲溫暖在擴散,但這溫暖持續幾秒後就化作冰冷氣息竄如五髒六腑,皮膚上每一根毛孔都打了雞血一樣在顫抖……
要說除了煎雞蛋外,還有什麼東西讓肖止為之喜愛,那就是這家忘憂酒吧這個蘿莉調製的各種神奇酒水了,他突發奇想的問道:“你能給我煎個蛋嗎?”
蘿莉擦拭玻璃杯的動作停下:“我不會給別人做菜。”
好吧,有點遺憾……
肖止沒有追問原因,他喝了這杯“忘憂”酒,感覺自己的精神真得到洗滌,輕鬆不少,今天沒決定出來逛街的話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家酒吧的存在。
他從椅子上起來:“這次酒吧應該不會再搬了吧?”
蘿莉沒有回答他。
肖止掏出一千元放在吧台上,抱起財喵轉身的離開。
他已經得到滿足,改回去了。
蘿莉看著手中的玻璃杯發呆,她瞳孔裏充斥著迷茫,玻璃杯輕輕貼在麵龐上感受上麵的溫度,回憶著這個玻璃杯還有這酒吧的往事,輕咬著嘴唇,聲音有些哽咽:“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