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主(1 / 2)

“哥,你什麼呢?”對於這個聲音,李綰綰自然是熟悉不過。

話的是李長歌,他的聲音很輕,但此刻安靜的環境當中,卻是顯得格外的突出,隻一瞬間,許多道目光便凝固在空氣當中,隨即又化作哂笑。

“長歌少爺竟然自告奮勇地要去王府當郡馬爺?”

“還真是不知高地厚啊!”

“有執涯少爺和沉峰少爺在,什麼時候能夠輪到他?”

“想借著當郡馬爺的機會,改變現在的處境麼?”

“太異想開了吧,再怎麼也不會輪到他的吧!”

在李長歌開口的時候,李驕陽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李執涯三人沒有去當郡馬的想法的時候,李驕陽並不是沒有想過李長歌,隻是,於心於理,他內心不願他去罷了。

李長歌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在十二歲的時候,他負笈遊學,去外麵闖蕩八年,去年年終才回到李家,但這並不影響自己對他的印象。

和李執涯三人比起來,李長歌更加地沉穩,內斂,雖然不得習武,但是琴棋書畫和四書五經的造詣,卻是遠遠超過其他人。

要論身份,他父親本是家主的長子,起來,他更是家主的長孫,隻不過因為他不能習武的緣故,受了冷落,讓大家忽略了他的身份而已。

“你去?憑什麼?”李驕陽沒話,二長老李新雨倒是搶先發出一聲冷笑。

“憑什麼?”麵對李新雨帶著針對意味的質問,李長歌一點也不惱,視線從李執涯三人的身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李新雨的身上,緩緩開口道:“你有更好的選擇麼?”

“我當然”李新雨滿是不屑,但是話才了一半,便被自己硬生生地掐斷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李執涯三人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想去,其餘人按資排輩的話,無論怎麼排,李長歌都會排在第一位。

“長歌,這個件事情我需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還是希望慎重!”李驕陽沉默了些許瞬間才道。

“隨意!”李長歌掃視了一圈整個祠堂,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好笑的感覺,沒有多一句話,轉身出去。

“哥,你等等我!”李綰綰忙追了上去。

出了祠堂,李長歌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陰沉地可以滴下水來,袖子中的右手,緊緊地攥著一張字條。

“聞人郡主抽了師父一身功力,師父病危!”

聞人!李長歌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右手猛地一握,手中的字條頓時崩碎成碎屑,慢慢從指間滑落出去。

要是有人看在眼裏,定然是紛紛咋舌,崩碎字條容易,但是要崩碎成如此碎屑,沒有一定的修為是做不到的。

可是李長歌不是不能習武的嗎?

欒竹院!

李木舟拎著酒壺斜靠在門口的躺椅上,眯著眼睛打鼾,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酒味。

李長歌推開院門,走了進來,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李木舟一眼。

自己這個老爹,在自己印象當中,沒有一不是爛醉如泥的,沒有一不是酒氣熏。

停頓了一會兒,李長歌進了屋子,然後拿著一個毯子走了出來,心地蓋在了李木舟的身上。

就在他轉身再準備進屋子的時候,李木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你真想好了?要去聞人王府當郡馬爺?”

李長歌停過腳步,轉過身,發現李木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盯著自己。

“嗯!”李長歌雖然覺得此刻的李木舟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隻是點點頭。

“原因呢!”李木舟躺椅上站了起來,將毯子抱在懷裏,身上雖然酒氣衝,但渾身上下完全不是那種喝醉酒的狀態,眼神也是李長歌前所未見的明亮。

李長歌沒有去深究李木舟是怎麼知道剛剛在祠堂發生的事情的,也不想去深究,至於原因,李長歌選擇了沉默。

李木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解下了一直係在腰間的酒壺,朝著李長歌拋了過去,聽他道:“陽草釀的酒,夠抵禦一段日子的寒氣了!”

陽草,長在極南之地,是難得的抵禦寒毒的良藥,隻不過,這陽草不是被雪穀壟斷了嗎?

李長歌突然想起來,早在半年前,李木舟忽然消失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是去了什麼地方,難不成是去了雪穀,拿了這陽草給自己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