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隔壁家的二叔你是知道的,在這雜耍團當著臨時的雜役幫忙,親眼看到那隻大鷹昨晚在柴房裏倒在地上,不吃不喝,快要走了的樣子。”另一位挑起這個話題的夫人,湊到抱著孩子的夫人耳朵邊,悄悄的說道。這一次的聲音確實很低,大概是擔心給別人添麻煩,或者說是擔心被雜耍團的人記恨,這才小聲說的吧。
比較,虎頭海雕,對於這個雜耍團來說真的是非常的重要。這段時間裏,他們靠著這隻虎頭海雕,賺到的金錢,簡直是這一年的總和。貪財的班主,就這麼的讓那隻虎頭海雕一直接連不斷的工作,也不給它找大夫,或者讓它自我休息。簡直就是想榨幹它的最後一絲的利用價值。
安妄歡聽到這裏,就沒有聽下去了,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那隻虎頭海雕,她現在是誌在必得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抓到一隻虎頭海雕是多麼的困難。有了一隻虎頭海雕,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成年的虎頭海雕,甚至可以托起一個人,輕輕鬆鬆。
到時候安妄歡讓它送信,這樣的話,和京城的聯係也會輕鬆起來。不會來往一封信,要長達塊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中途耽誤了,或者是信件丟失了,簡直不要太麻煩。
安妄歡利用空間係的異能,將自己的存在隱藏起來。倒不是說徹底的不存在了,隻是利用光線效果,造成視覺欺騙罷了。讓人以為這裏沒有人的存在,再說安妄歡之前就知道這家雜耍團並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不然的話,她或許會等到晚上,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在大白天就這麼的準備做壞事。
不認識路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好在這裏就是雜耍團的大本營,她可以到處走走,看看那隻虎頭海雕到底在哪裏。
安妄歡的運氣一向不錯,尤其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沒有走多長的時間,安妄歡就看到了那位夫人說的柴房,和聞到了那衝鼻的血腥味。附近並沒有人,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大概那雜耍團的班主認為虎頭海雕沒有救了,加上現在還是大白天,不適合將虎頭海雕扔出去,這才留在了這裏等著自生自滅。
柴房裏,虎頭海雕氣息微弱的呼吸著,它的翅膀已經無法飛翔了。這段時間的表演,讓它的生命力被放肆的消耗著。它已經活不了了,有著這樣意識的虎頭海雕,艱難的讓自己的肚子縮起來。它的孩子已經沒有辦法出生了。
就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它才會在中途停下來,補充食物,結果遭受到了襲擊。最終受傷降落到了這個雜耍團,可惜的是剛出狼口又進虎穴。
虎頭海雕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有動靜的柴房門。似乎那人一旦出現了,就會拚盡最後的力氣和那人同歸於盡。若不是他,它和它的孩子,也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阿拉,看來還活著,果然我們命中注定。”這是虎頭海雕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很軟很清越,是它沒有聽過的聲音。那渾身幹淨而又舒服的氣息,讓虎頭海雕放鬆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