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爺這叫恩愛,有種,你也將你媳婦摟出來。”
殷旭堯依然摟著媳婦與小夥子眼對眼道。
“恩愛,大叔,我看你這叫有傷風化,這個是不是你媳婦還不一定呢?”
小夥子眼神也真厲,竟然看得出兩人年齡懸殊。
“混蛋,你再說一遍。”
大叔舉起拳頭怒道。
“說就說,大家夥看看,這位大叔看上去起碼也是不惑之年了,可是這位姑娘看上去還是花季,你們說有可能是他媳婦嗎?”
小夥子竟然了不是省油的燈,扯著嗓門拉起眾人。
“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姑娘願意,就算老牛吃嫩草也沒什麼新鮮的,幹嘛非得為難人家呢?”
一個中年男子走出來道。
“老牛吃嫩草,你再說一遍?”
皇上大叔要發飆了,他現在最恨的就是這五個字,他不是老牛,丫頭也不是嫩草,丫頭其實比他還要大。
“你這人是怎麼了?我這替你說話呢,你這還狗咬呂洞賓了。”
中年男人愣了下,不悅道。
“相公,我們走吧,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還怎麼說就怎麼說。”
蘭蘭見大叔的眼都紅了,暗叫糟糕,她沒見過大叔發飆,今天這樣子,她還是首次見,這下要大禍了。
“放手,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嘴巴的混蛋。”
殷旭堯扯開蘭蘭的手,大手將白麵書生提起,像是要吃人似的。
“怎麼、、怎麼著?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還想打人不成?”
書生本來被傻壞了,但是見圍觀的人更多了,硬著頭皮繼續裝老虎。
“打你,髒了我的手,隻是你這臭嘴,需要多洗洗,方剛拿水來。”
殷旭堯吼道。
蘭蘭一聽不打人,心裏稍放鬆了點,但見方剛將兒子塞了過來,那顆心又懸了起來。
“主子,水來了。”
不一會功夫,也不知道方剛從那提來了一桶洗碗水,那上麵飄著厚厚的一層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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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不要。”
蘭蘭看著還冒著熱氣,飄著油的洗碗水,驚叫道。
“小夥子,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之前說過的話,跪著叫一聲大爺。”
殷旭堯沉著臉,給小夥子台階下。
這對殷旭堯來說已經是便宜他了,他隻是不想讓蘭蘭生氣,要知道他亮出身份來,所有的人都得跪下三呼萬歲,現在隻是讓他跪下叫聲大爺,真的很便宜他了。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們讀書人計得是骨氣。”
小夥子高傲的仰起頭道。
麵子,還是麵子,雖然他不是什麼名人,但是可也是有功名的人,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做奴才。
“很好,教教他如何做好讀書人。”
殷旭堯鬆開小夥子冷聲道。
方剛上前,捏著小夥子的下頜就將那洗碗水往裏灌。
“住手,光天華日之下,竟然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們可真不要臉。”
隨著那聲吼,一道銀光射向方剛的手。
方剛反手將飛鏢抓在手,眾人的向左側望,原來是對麵的茶樓有一位公子飛了出來。
“兄台,他侮辱了我們爺,這已經算是最輕的了,還請兄台不要多管閑事。”
方剛沉聲道,從剛才飛鏢的力道來看,這男人功夫不弱,但是這種事,不是這些自詡大俠的人應該過問的。
“天下人管天下事,今天我歐陽華還真就管定了。”
男子微笑著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絹扇。
蘭蘭本來想阻止,不管是什麼大俠,今天插手都不會有好事,但是看那個叫什麼華的這麼大冷天的竟然拿出扇子就覺得很惡心,也就不再理會了。
“相公,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們不逛這了,我們去別的地方。”
蘭蘭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向大叔道。
“娘,他罵爹,不能就這麼算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殷智宸那個醜小子卻向著他爹道。
“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是罵嗎?”
蘭蘭瞪著兒子道。
“嗯。”
殷旭堯聽到蘭蘭如此溫柔相勸,氣也就消了,當真就準備離開了,但是卻有人好似不高興沒看到熱鬧似的,竟然嚷嚷著。
“這位公子,這可是天子腳下,打了人就想跑嗎,不如兩位到公堂上讓官老爺判個對錯。”
蘭蘭一聽上公堂,臉就黑了。
MBD,這什麼世道,怎麼到哪都有看熱鬧的,上公堂,你TM就能占便宜。
“是,在下要去告狀。”
那位滿身油汙,不停的嘔吐的書生,竟然也不知死活的嚷了出來。
蘭蘭將兒子塞入殷旭堯懷中,走進書生身側道。
“這位公子,雖然我家相公粗魯了些,但是也是你挑釁在先,我們是不是夫妻,是我們自己的事,輪不到旁人來管,還有,我相公雖然年紀比你大了點,但不至於像你這般不知自重,這五十兩銀子,就當是賠你這身衣服的,希望公子以後管好自己的最好,還有你們,這大冬天的雪下這麼大,你們先顧好自已門前的雪吧。”
蘭蘭別有深意的瞪向那位自詡瀟灑的公子。
“夫人,你這是在說我們多管閑事了,縱然這位公子說話不對,但是你們這樣侮辱讀書人就對嗎?”
拿扇子的公子蹙眉回擊蘭蘭道。
“這位公子,你年輕輕輕應該沒有耳背吧,我有說我家相公對嗎?難不成你們還要我相公跪下來向他賠不是?”
蘭蘭不悅的瞪著男人,這麼點小事,息事寧人就好,非得攪和。
“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見不平,我輩中人當然要站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
蘭蘭這下火氣大了,他們還要逛街呢?卻被這群傻二給折騰的,他們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別以為區區幾兩銀子就能打發我,我要他跪下認錯。”
書生見有人給他撐腰,也橫了起來。
“跪下認錯?就怕你擔不起。”
蘭蘭冷笑,沒想到古代不識趣的人這麼多,看來今天她想息事,別人也不答應了。
“丫頭,我們走,方剛,既然他要告官,你就陪他走一趟吧,直接革了他的功名就是,終生不得參加科舉。”
殷旭堯也不再與他們羅索,再說下去,有失他的身份,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著蘭蘭欲離去。
“相公,這樣不好吧,讀書人,一輩子還不就圖個功名嗎,取消了他的資格,那他以後怎麼辦?”
蘭蘭動了惻隱之心,她知道古人讀一輩子書,為的就是一個功名,若是取消了資格,那這輩子還有什麼盼頭。
讓蘭蘭印象深刻的是孔乙己兄,看著這位書生,她不由將兩人聯想到了一塊。